“你不该来找我的!”米景愿吓得要死,她拉着许骁涵藏进楼梯间,确保周围没有人以后责问道,“你不知道他来了吗?”
“他正和姚思媛拍照呢,不会来找你的。”许骁涵直接亮出同其他工作人员的聊天记录,说得有理有据,“我早发现不对劲了。姓路的拿你的东西去讨好姚思媛,真是够狠毒的。”
“哦哦。”米景愿假装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从许骁涵手里夺过自己的保温杯,“你还想和我说什么?”
“他们这种浮夸的上流生活不是我们的理想目的地,趁早脱身得好。”许骁涵像念稿子一样,断断续续地说着,“只要你想清楚了,我们马上去和他们谈牌,他们爱怎样都随便。”
“你发疯了吗?这么着急干嘛?仙芝有人要追杀你吗?”米景愿只想马上回去,看一眼究竟是哪门子拍照,“这么大的事情,好歹让我考虑一阵子吧?”
“你听我说,这事不仅关系到正常市场交易,还有……关于黑道上的事情……”
“你们是借了高利贷吗?”
“我只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你别再问了。”许骁涵明显是被问急了,语气里也少了些温和,他看着米景愿额前蓬松的碎发,觉得十分毛躁,“要不是我每天若无其事地在姚思媛眼睛前刷脸,他们家该起疑了。”
“这太危险了。”米景愿煽动着睫毛,趁着他的情绪试探道,“你这么说,让我想到了我的爸爸妈妈,他们可能也是被逼死的!”
“胡说!你爸妈就是海难死的,谁会为了那么一丁点儿保险金逼死他们?”
“我只是猜测,说不准呢。”米景愿心里有了数,她沉住气生怕露出破绽,“有了我们家的前车之鉴,你们一家人可要小心了。”
“那你更应该跟着我走!”许骁涵神智不清接近崩溃,他跪倒在米景愿脚边抱着她的腰,也顾不得她的窘迫,卑微地乞求道,“路鸣栖也不清白,他们家这么多产业,总有背靠灰色地带的,说不准哪一天……同样的事又会落到你身上呢!”
“为什么说又?你也觉得我们家的悲剧并非意外吗?”
“我这说都是为了你好,米景愿。你为他所累,不值得的。”
“你快起来了,都过去了。”米景愿恨不得一脚踢在他的脸上,她忍着怒气,头也不回地离开了楼梯间,保温杯撞在门框上发出叮铛的响声,“我很累,我也个普通人,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
“小姐,你跑哪儿去了?”陶宇在一个拐角找到了失魂落魄的米景愿,很有礼貌地扶着她的肩膀慢慢往前走,“景愿小姐,你没事吧?”
“他在哪儿?”米景愿方才醒来,请陶宇带自己回到路鸣栖身边。
“路总在休息室里,他找不到你,很着急的。”
两人一前一后来了休息室,姚思媛正从里头出来,和米景愿撞个正着,“等你呢。”
姚思媛颇有深意地给米景愿递了个俏皮的眼神,然后又和陶宇搭起话来,“你就别去凑热闹了,不如帮我去挪一下前厅的镜子和落地灯。”
不等米景愿反应过来,她已经被姚思媛推进了休息室,“啪”得关上了门。
“米小姐,又见面了。”
米景愿抬头,居然是刚才和自己搭讪的男人,许骁涵好像叫他“刘先生”,不知道这人具体是干什么的,居然单独和路鸣栖呆在一起,“刘先生,您好。”
“和许小少爷聊完啦?也没几分钟的事,躲楼梯间里去做什么?”姓刘的好像是在报复她,故意拆她的台,米景愿的脸白一阵、红一阵的,她不敢看路鸣栖,觉得自己这回真死定了。
“您说巧不巧,他也说了要送我画廊,和您一样好心。”米景愿破罐子破摔,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我不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