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寒光流转,照亮了每一张惊惧之容。
“啊……杀人了,杀人了!”鸨妈一声惊呼,仿佛踩了鸡脖子一般尖锐至极,小陌轮圆了胳膊,“啪”的一声送出一了记巴掌,鸨妈被打得莫名其妙,只觉得耳廓蜂鸣,脸上已是红紫一片,叫声登时憋了回去。
苏有雪红袍起处,长剑已是向着八音坊刺了过去,众人见状皆是扶墙而立,好似退得晚了便会尸分两段一般。
忽见一长须老者从八人中走了出来,老者须发皆白,显然过了花甲之年,他将一个怀抱琵琶的少女护在身后,整个人几乎顶在了鸿羽细如秋叶的剑刃上,“客官这是何意,好端端的怎么动起手来?”
苏有雪怕伤了老人,鸿羽在老者胸口处说离未离说抵未抵之际收了回来,众人只能看到一束光,终是难辨一剪影,“适才多有得罪,晚生只想借八音坊之名潜入琉璃馆,断不会伤及诸位性命。”
众人面面相觑,惊恐之色溢于言表,老者听得苏有雪话软,却是如何肯信,颤声道:“少侠……少侠定是与节度使有着不共戴天之仇,但也没必要拿我们这些无权无势的平头百姓泄愤吧?我奉劝少侠一句,节度使拥兵过万,以你一己之力不会改变什么,只会枉送了性命!”
“说得好,老子一个人肯定是不行了,这不是有妈妈相助吗?”小陌额前的碎发遮住了一双凛冽的双瞳,他取下玄铁重剑,轻轻的搭在鸨妈肩头。
此剑异常沉重,直压得鸨妈跪了下去,求饶道:“大爷,哪里不满意您倒是说啊,别动刀动枪的伤了和气。”
“嘿嘿……”小陌坏笑着:“只要乖乖听话,老子保你不死,若是敢耍什么花招,小心身首异处。”
鸨妈吓得连大气也不敢喘,整张脸憋得红了起来,挤得眼窝凹陷,乍看去很是臃肿滑稽,“大爷何故如此?若是疼惜囊中之物,妈妈断可招集姑娘们把赏钱退回去,你……你也不必动粗啊!倘若惊扰了官府,定叫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啪……”未及鸨妈说完又是一记巴掌,光听声音就能感受到火辣辣的疼痛,小陌只觉得这张肥脸入手颇具弹性,竟是打得上瘾,眼看着鸨妈被自己打得天旋地转,一时间迷了方位,晃晃悠悠的躺了下去。
“惊扰官府又能如何?九五之尊老子都不放在眼里,何况一个小小的节度使呢?”小陌话音未落,忽听得正堂人声鼎沸,不知来了何人,他怒视着鸨妈的方向,接着道:“还不出去替老子瞧瞧,外面都是些什么人,顺便给老子取两件八音坊的行头,若是敢与旁人暗通眼色,你就等着替幽鸾和八音坊收尸吧!”
小陌提起重剑,鸨妈才能勉强的站起身来,肩上被压下去的一坨肥肉直欲滚将出去,陪笑道:“大爷稍等,后院确有多出来的衣物,妈妈去去便来,不过大爷要八音坊的服饰有何用处?”
“费什么话,要你去你就去,管那么多做什么?”小陌没好气的道。
花厅的氛围格外压抑,鸨妈的冷汗仍在**中淤积着,她心想少了幽鸾和八音坊这两颗摇钱树可是使不得,于是连连点头,颤巍巍得蹭出门外。
幽鸾听到此处,脸上现出了恐慌之色,她不禁退到床边,适才的端庄早已被恐惧消磨殆尽,“你们去琉璃馆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刺杀节度使吗?”
许婉秋借势将幽鸾按在床上,紫金折扇爆出的片片金叶抵住了幽鸾咽喉,直吓得她双股战战,一张粉面失了血色,“你……你要做什么?”
许婉秋看着她狼狈的模样心中窃喜,调侃道:“你若以此为题,可还能赋诗一首吗?”
“公子……公子说笑了!”幽鸾清秀的脸上现出了一种病态的苍白,“公子此去琉璃馆所为何事,可否讲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