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了起来。
闻那锐啸之音,竟似有千军莫当之威,可于百里之外,取敌魁首级。
见得此幕,其唇角忽然一咧,随那心念一动,青揕便又重归了原处,缩为了簪形。
随即真元一涌,灵识再激,他便运起了映虚易真神光的法门,按照心中所想的,一次又一次地试验了起来。
然而——
半炷香的光景之后,他却又遽然弓起了双眉,显出了满脸的阴郁与懊恼。
“竟然不行?”
“这绿丝既是源于绿晕,那便应该可以弃用眼睛才对!”
“可这又缘何屡试屡败,便像是筑起了一堵大坝,完全出不去!?”
“莫非——”
“定要神识不可?”
沉吟了许久,直到思绪渐渐清明,他才缓缓收止住了心中的颓败与失望。
而后霎那,也再未有什么彷徨迟疑,一舒眉,一展眼,其目中便有两道无形无色的光芒,陡然映射了出去,蜻蜓点水,一触即收。
视线收而归巢,他便又坐观自照了起来。
唇角乍挑,然这一丝才现不久的悦色,竟是于旋踵之间,就又消弭无踪,再度换上一副凝愁郁思之态。
不出所料,识力一生,映虚易真神光便会得到优化。其他的东西,一时之间,还不尽知,但至少精神疲乏的程度,已然得到了极大的削减,甚至是完全被抹了去。
可是——
寿元的损耗,却又完全不对!
明明虚化的是一件死物,居然耗去了四载之多。
既不是一载!
也不是三载!
怎么偏偏是两者之和!?
倘若虚化了一死一活,那为什么二镜之中,却又只有一物在显!?
这间练功房里,除了他这个人,又哪来的活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