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盾手的盾牌简直就跟一堵堵大墙一般,将整个军阵护的严严实实,鞑子的弓箭很难飞进军阵,射在盾牌上,只能发出笃笃的响声。
偶尔有刀盾手被弓箭射中,会立即有后排的刀盾手补上。男军医会迅速抬着两根竹竿和绳索做成担架,将受伤的士兵抬走。
而那些力气不足以投弹的火铳手,则在盾牌预留的射击口中射击,依然是几个火铳手轮流射击,保证盾牌的射击口不会停歇。
火铳在射击完毕之后,会发出刺鼻难闻的硫磺味,熏得士兵眼泪直流,但是刀盾手却不敢移动分毫。
因为他们很清楚,他们稍微移动,身后的士兵都会成片的倒下。
“军阵后撤一百五十步。”李栋突然下令道。
士兵迅速撤退,在撤退的过程中,在最前方的铳手和辅兵会将皮袋中的铁蒺藜随意洒在地上。
同时最前排使用的过的一窝蜂火箭筒里会埋放大量的火药,并点燃了长长的引线。
鞑子见明军撤退,欢呼着前进,在战马准备奔腾跳过放有一窝蜂的战车的时候,传来了一阵阵的爆炸声,一排排的战马倒下。
然后他们会发现出现在他们前面的,是一排排拒马,地面上还有数不清的铁蒺藜。这绥德卫太有钱了,有钱到铁制武器用之不竭,让后金的士兵非常恼怒。
等他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他们才发现,原来他们与对面绥德卫的士兵的距离并没有靠近多少,反而似乎更加远了。
而且地面因为被绥德卫的士兵踩踏过,似乎变得更加的泥泞,甚至有一些坑里看似没事,但是只是上面埋有浮草,只要下去,里面是削的尖尖的木棍。
辅兵很少有机会明刀实枪的战斗,但是他们的破坏力也非常强大,他们会在大军作战的过程中设置各种陷阱。
似乎这一切都回到了从前,纵然是豪格亲自指挥战斗,但是他们的攻势削减的也非常厉害。或者说,他们被绥德卫层出不穷的手段,整的有些崩溃了。
一直没有动作的李卫,终于等到了李栋的令旗。
“轰轰轰。”三声炮响,李金标率领着长枪兵、刀盾手、甚至火铳兵杀了出去。
火铳兵早就没有了弹药,他们只是给火铳安上了刺刀,组成军阵冲锋。
李金标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他身边的旗牌官挥舞着军旗紧紧跟随,还有十几个李卫的亲兵紧紧地跟在一侧。
再往后,则是一队队的长枪兵,山下偷偷运上来的饭菜,优先供应给了他们。他们穿着军营里,最好的铠甲。
两翼的都是一些彪壮的汉子,他们一般穿两层重甲,一手提盾,一手持刀。
“杀。”
李金标纵身一跃,人已经飞跃到了一头战马的身上,手中直刀一闪,一名士兵的头颅已经掉了下来。
“抛矛。”士兵将预先准备好的短矛投掷出去,顿时倒下一片,引起鞑子的马队后方混乱。
趁着这个机会,绥德卫士兵不给马队调转马头的机会,一口咬了上去。
钢铁与钢铁,步兵与骑兵的碰撞,极其的惨烈。
战斗太残酷了,每一刻都有士兵倒下,每一个都有骑士在战马上掉下来。
李金标虽然是火铳队的千户,但是本人的战斗力,确实超级高的,手中直刀飞舞,每一刻都要收走好几个士兵的性命。
其他的士兵也都是抱团,对付鞑子的骑兵,长枪兵用枪头扎战马上的骑兵,刀盾手则扔掉盾牌,用大刀砍断战马的腿。
骑兵从战马上滚了下来,但是丝毫不怯弱,他穿着三层甲,手里拿着精钢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