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察觉到。
迷迷糊糊之中，顾星感觉有人在摸自己的脸。
他的意识已经醒了，但是身体还在睡，类似于鬼压床。
“小顾，小顾，姐姐喜欢你啊，你喜欢姐姐吗？”
顾星猛地睁开了眼睛，一脸愠怒地看着张姐。
“张姐，如果你弟弟在外面也被人这么对待，你不难受吗？”
张姐被顾星的这句话略微触动了一下，她的弟弟一个人在国外……美洲的一家银行里当文员。
虽然学历很高，工作也很刻苦，但是美洲那地方毕竟还是白人的天下，亚洲面孔在那里过得其实也挺不容易的。
但是人的某些想法一旦上头，良知这东西被压制得很迅速。
“我弟弟要是在那边能有个老姐姐这么照顾他，我开心还来不及，又怎么会难受呢？！”
顾星抓住了张姐的手，他虽然看起来不算体格健壮，但力气大得就像一头公牛。
别说缺乏锻炼的张姐，就是练了武功的林暖暖跟顾星纯拼力气，也是拼不过的。
“弟弟，你的力气好大，松开！”
感受着顾星如同铁钳子一般的气力，张姐感觉自己的身体都要融化了。
“你答应我不动手动脚，我就松开。”
“弟弟，姐姐这么多年过得苦啊，你就算做做好事，陪陪姐姐，好吗？”
张姐眼汪汪汪，絮絮叨叨地跟顾星讲起自己这么多年的人生经历：
在老家的时候被父母半卖半送到老鳏夫家里当续弦，因为生不出孩子天天被打得像个死狗一样。
好不容易逃了出来，一个人在大城市里面打拼，稍微有了点积蓄。
那对没天良的父母不知道信了什么奇怪的东西，居然双双跳河死了。
只有自己的弟弟机灵，挣断绳索逃了出来。
张姐一边要攒钱，一边还要供养弟弟吃饭读书。
也算是那些年经济形势突飞猛进，张姐真的致富了……只是其中辛酸难以尽述。
好不容易将弟弟供出来了，变成了在国外大银行打工的……人人艳羡的“上等人”。
张姐转头一看镜子，自己已经快四十岁了，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
自己只剩下一间规模还算是可以的大澡堂子……但也逐渐被越开越多的新型浴场挤压着生存的空间。
“张姐，”顾星毕竟还是年轻，这种半真半假的故事他也信了，“想不到你也挺不容易的，之前的事情就算了吧。”
“那你是愿意陪陪姐姐了？”
“不行……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