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江凌有些神神叨叨的。
陈夕嘬着昨天剩下来的甜鸡汤充当早饭,一旁的江凌煞有其事的说着些这两天里发生的怪事。
“我跟你说话呢,你听着在吗?”江凌见他那幅呆样就来气,这还没怎么呢,就已经正式迈入中年婚姻的倦怠期了?
“昂,都听着呢。”
“那你再给我复述一遍。”江凌冷笑了声,她倒要看他怎么圆。
“唉……”陈夕叹了口气,看她那幅挑衅的样子就知道这人想搞事,只得乖乖道,“前两天你洗碗摔碎了一个,前天楼道里的灯忽闪忽闪的,昨天中午你收桌子的时候又打碎了一个汤勺。昨晚你骑车回家的时候被狗撵,而且你右眼皮跳了一夜。所以你觉得诸事不顺,咱们要得去庙里拜拜,再请个什么回来辟邪,对吧?”
“……”江凌没想到这人真听着在,这会没招了。
“你被狗撵应该是你带着那只傻猫,楼道里的灯不亮就这个破小区的物业也是很正常的事。至于你打碎了东西……”陈夕说着撇了眼面色不善的江凌,扣工资这事又咽回了肚子里。
“一件两件的当然好解释,可这几天连着来这些个倒霉事,绝对是要发生些什么的征兆!”江凌笃定的道。
她见老陈还是那副不当回事的样子就很气,吓唬他道,“我在网上看了,这种情况说不定是有什么脏东西进你店里了!”
陈夕听她这么说可就不乐意了,沉着脸道,“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啊,我花了那么些钱搞除鼠防虫,你这是想砸我生意。”
“什么嘛,我说的是邪祟!”江凌气的恨不得踹他一脚。
“小孩子不要乱说话,快呸呸呸!大早上的,说什么邪不邪的,也不嫌慎得慌。”陈夕才懒得和她谈这些,起身嫌弃道,“罚你去把碗给洗了。好吧,我自个洗去,但你得好好坐着反省下自己,不许搞封建迷信。”
陈夕收拾着桌子进了厨房,留江凌闷闷不乐的坐在椅子上,撇着小嘴嘟囔道,“我的直觉就很准的好吧。”
这个早上发生的小插曲陈夕很快就给忘了,到店里后就开始准备着工作。
江凌踩着点到,鬼鬼祟祟的抱着什么进了后厨。
“站住,你这干嘛呢?”陈夕看她这可疑的样子就很纳闷。
“我……”背对着陈夕的江凌还没想好怎么开口,怀里抱着的东西咕咕叫了两声。
“……”
“……”
“你那抱着什么呢?”
“公……公鸡啊。”
陈夕头开始有点疼了,“我知道是公鸡,你这偷来的?”
“我上哪偷去啊!这买来的好吧。”江凌索性转过了身,把怀里抱着的大公鸡放在了地上。
她还在公鸡脚上系了根红绳子蹲在地上把另一头系在了洗菜池的支脚上。
“现在饭店里不许宰杀活物,你哪买的赶紧退回去。”
“你敢碰它!我请来护宅的好吧。”江凌拍了拍手起身,又对着陈夕道,“别谢我哈。”
“……随便你折腾吧。”陈夕想了想又补充道,“地上要有鸡屎,你得负责给它解决掉。”
“嘁,你以为就你能想得到?!”江凌不屑的凶了下老陈,从橱柜下翻出了个不用的塑料框放地上,再把她请来的大公鸡抱了进去。
陈夕几次张了张嘴又给憋了回去,这人是来真的。
又养猫又养鸡的,陈夕怀疑这个女人是不是想开农场了。
陈夕很快就把这事抛出了脑后,一只鸡吃不了多少米,不至于让他破财,但眼下有件事就很闹心。
就像江凌说的那样,一件两件的事发生无所谓,可要跟雪球一样再从山顶上滚下来就不是件小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