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赫云修又睡着了。
星潼坐在矮凳上,撑着腮,借着烛火看他紧闭双眸,英挺的鼻梁,有型的薄唇。
比起没日没夜的思念,能如此近距离看着他,心里竟感觉无比充盈。
换过两次细布之后,星潼奈不住困,趴在床沿睡了过去。
她刚睡着没多久,赫云修缓缓睁开眼,探出手点了她睡穴,扯掉她披风,将她拉抱到自己怀里,用被子将她身子紧紧裹了。
他怎么舍得让她在床边儿上睡一晚。
之所以假寐,不过是想让她也早点睡。
赫云修搂紧怀里的小女人,看着她美丽的睡颜,像看着失而复得的珍宝般,在她额头轻轻吻了下。
目光定在她嫣红的娇唇上,若不是怕过了风寒给她,必要一亲芳泽。
赫云修紧紧把她抱在怀里,安心踏实地闭上眼睛。
翌日
赫云修怕这小女人看到与他同被而眠又发脾气。
在她醒之前起床下地坐在矮凳上,等着她醒。
星潼一睁眼就看到他守在床前,开口问道:“赫云修你病好了?”
赫云修见她刚醒就关心他,脸上的喜悦藏也藏不住,笑道:“本王一个大男人,区区风寒睡一晚便好。”
事实是只要抱着星潼,他多重的病也能很快见好。
但他不明着说,就怕这女人闹脾气,从此把他赶出屋子。
星潼点了下头,反应慢半拍地意识到她与他的位置对调了,脸立时一沉。
质问道:“赫云修,你是不是又点了我睡穴,然后抱着我睡了一整晚?”
“夫人,别冤枉为夫!”赫云修铁了心不承认。
“夫人昨晚太累在床边上睡着了,我醒来不忍心见夫人睡在地上,下床把你轻轻扶到床上,绝不是像你说的那样。”
“我信你个鬼!”星潼将被子一把甩过,下了床。
赫云修轻声叹气,“夫人不信,为夫能把你怎么样。”
两人说着话,心涟、心漪已经出现在门口,轻轻拍了下门,“小姐,起了么,奴婢服侍您更衣!”
星潼刚要说话,赫云修却道:“等等!”
“等什么?”星潼疑问。
赫云修目光落在床头桌上的那块白布上。
从桌上拿起匕首在指腹划开一道血口,铺平白布将血抹在白布上。
星潼不解,“赫云修,你搞什么鬼?”
赫云修道:“振夫纲!
我与你孤男寡女待在一个屋子。
如果你还没把我给办了,府里的人就该取笑夫人不行了。”
他这话分明就是正话反说。
星潼一瞬间就明白,这块白布乃是鉴定女子贞洁的落红布。
唯有男女行了周公之礼才会染红这白布。
他这么做分明告诉全丞相府,全雍京人,她睡了他。
不,应该是他睡了她。
这男人一定是嫌她昨晚说休夫另娶之事。
星潼脸色铁青,一把抓起白布丢进火盆。
火星顿时将白布卷成一团灰屑。
星潼狠狠刺了他一眼,“赫云修,你还是跟以前一样阴险腹黑。”
赫云修眉角轻扬,淡淡地说道:“我爱你的心也跟以前一样。
不过,你烧了这块落红布,你娘还会让人准备,直到见到落红的锦帕。”
星潼脸就是一红,暗道,这古代什么规矩嘛,被人睡了还要弄得人尽皆知,就很离谱。
赫云修见她面有羞涩,趁她不注意,身子快速一倾,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星潼一个不注意,猝不及防被他占了便宜,晶亮的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