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您要这么说,所以提前就为您准备好了,上好的白毫银针,还请您笑纳!”
赵公倒是不跟他客气,笑呵呵接过茶包道:“不错,算你小子还惦记着我!”
“所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若不是您十年来的苦心教导,渊也没有如今的光景!”
慕容渊发自肺腑感激道。
“行啦行啦!快别拍马屁了,你来总不会就为了给我老头子送包茶叶吧,快说正事!”
赵公挥了挥手,他才懒得听那些溜酸肉麻之言。
慕容渊抿唇一笑,他的这个师父脾气还是这般火爆顽固,不过他也很快收起笑容,神色变得凝重起来。
“您应该知道,新兵考核结束后,不日大军便要开拔,现粮草已备,兵马已齐,对于支援北境之事,您可有什么想法?”
赵公沉思片刻,端起热水轻轻吹了吹,腾腾的热气氤氲开来,让他的神色显得有些模糊。
啜了一口后,他才将瓷碗搁在了石块桌上,手指沾了水在桌上画了起来。
“全军可兵分两路,明修栈道,暗度陈仓,示人以少,声东以待击西。”
慕容渊紧拧眉头思索赵公之言,接着问道:“您的意思是,以少数人佯装支援,却将多数人隐藏起来以待日后攻其不备?”
赵公挑了挑眉表示赞同,随后拿起一大一小两只碗表示两支队伍,解释道:“没错,以脚程较慢的步兵粮草先行,从官道上直逼云沧城,而以脚程更快的精兵骑兵等从小路绕行,躲在暗处。
云沧城易守难攻,北莽大军若想出击,必得倾巢而动,则可趁机使精兵直捣老巢,届时若北莽大军回守,则云沧城之困可解——”
“若他们不回,则使精兵一路北上,切断北莽大军后方连线,逼往北莽都城!”
慕容渊接过赵公的话头,拿起较大的那只碗掠过桌面,往赵公身前一磕,眉心顿时舒展开来。
“孺子可教也!”
赵公眼中精光迸射,十分满意地看着桌上的战局,捋着胡子笑起来。
“多谢恩师指点!”
慕容渊俯身表示感激,随后又问:“恩师本战可愿挂一副帅?”
赵公却摆摆手,声音嘶哑道:“老了老了——你也知道,我向来不爱打理军中那些闲杂事,所以才特地托你求了圣上,让我在你军中做一散兵。”
他抬起瓷碗又啜一口,随后目光炯炯看着慕容渊道:“天圣的江山,是时候交到你们年轻人的手上咯!你们如今长大了,总该要自己出去面对风霜雨雪,我这一把老骨头,能在风烛残年之际燃烧自己,为你们的前路铺上一丝光亮,此生便也不算枉活于世了!”
“恩师定会康健!”慕容渊闻言赶紧起身离坐俯首道:“请恩师放心,渊定会竭尽所能,还天下一个太平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