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兰听完赵公的叙述鼻子也酸酸的,赶紧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老头你也别难过了,也许前辈就是想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与您亲近些,才会将自己的坐化之处挑在了獬山,一个离凤麟军近在咫尺的地方!”
赵公闻言猛然从泪光中抬起头来,“你此言当真?”
“我……瞎猜的……”
花木兰眯起眼睛笑了笑,又分析道:“但您想啊!前辈坐化此处定然不是巧合,肯定是因为知道您在凤麟军中驻扎,才会……”
“我认为木兰言之有理。”
鲁大壮搓了搓下巴肯定道,就连蒋烈也跟着点了点头。
赵公心中好受了些,抹了抹鼻涕眼泪,深吸一口气看向獬山的方向道:“得寻个机会去看看他才行……”
闲谈间,远处一抹挺拔的身影正款款而来。
鲁大壮眼尖,最先发现来人,神色一变赶紧站起身来,鞠躬抱拳道:“恭迎将军!”
“我说大壮兄,你吓唬人这招都用了多少次了,还没玩腻啊?就那天煞孤星怎么可能到这儿来!”
花木兰翻了个白眼不屑一顾道。
“天煞孤星?”
一道威严的声音从花木兰后脑勺响起,随后她便感觉头顶上多了抹阴影将她遮住。
她顿时虎躯一震,梗着脖子慢慢抬头向上看去,正巧对上了慕容渊垂下的目光——犹如死神降临一般。
“妈呀——”
见到来人,她本想起身,结果吓得腿一软,却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嗨——将……将军……”
她悻悻地挥了挥手,挤出一抹难看的笑容同慕容渊打招呼:“稀客……嘿嘿……真是稀客呀……”
慕容渊低眸看了她一眼,让她顿觉头皮有些发麻,方才她语出不敬,定然是被听见了。
蒋烈见状急忙也起身抱拳替花木兰解围。
唯赵公坐在石头上岿然不动。
“恩师——”
在花木兰惊愕的目光中,慕容渊竟低下头去朝赵公一礼,鲁大壮和蒋烈二人则将头埋得更低了。
期间鲁大壮还暗戳戳踹了花木兰两脚,示意她不可在一旁承将军之礼,奈何她像尊已经石化的雕像般木然不动。
“将军来啦?今日怎么得闲来我老头子这里坐坐啊?”
赵公笑眯眯捋着胡子道。
“恩师,瞧您说的,多日不曾探望,渊心中也甚是挂念,因此今日特意抽空前来看看您老人家。”
慕容渊难得卸下威严冷峻的面孔,此时神情竟有几分柔和起来。
“恩——恩——师——”
花木兰仰着头指了指慕容渊,又指了指赵公,实在瞠目结舌。
“木兰,不可对将军无礼,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算是你的师兄!”
赵公瞥了她一眼努力憋笑道。
“噶?”
花木兰瞬间大脑短路,瞪得溜圆的眼睛疑惑地看向慕容渊道:“师兄?”
慕容渊凛冽的目光又扫了她一眼,她立刻捂住自己的嘴噤了声,随后慕容渊对三人挥挥手道:“你们先下去吧,我还有事与恩师商议。”
“是!”
鲁大壮和蒋烈二人领了命,一人一手拽住还在出神的花木兰两边衣领,拖到了远处的山坡底下去了。
“将军请坐——”
赵公拎起盛了沸水的小壶,又拿起一个干净的碗涮了涮,倒了一碗水放在他正对面的位置上,示意慕容渊落座。
“老头子这里没有什么好茶,将军便随意喝两口热水罢——”
慕容渊双手捧起粗质的茶碗,丝毫没有嫌弃地饮了一口,随后从怀里摸出一大块茶包道:“渊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