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呐,华军医你瞧,这是最新鲜的野花,你找个瓶子插在房间里,定然比你那熏香好闻。”
花木兰见众人都跑了,这才扬起唇角走上前去,把花递给了华雪儿。
“好漂亮的野花!”华雪儿惊叹起来,接过去轻轻一闻,随即喜笑颜开,“好香呀!”
“你帮了我那么多次,我也没什么好报答的,方才看到这些花,觉得与你十分相配,这才采了些来,你喜欢就好。”
花木兰拢了拢手里的衣服,搓着手不好意思道,“日后华军医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木兰,你无需这么客气,治病救人本就是我的分内之事,我深知一个姑娘在这全是男子的军营里生活有多不容易,咱们就应该互相帮衬才是。”
华雪儿忙着去找了一只晶莹的琉璃瓶子,小心翼翼地将野花放了进去,又回赠了花木兰一个小木匣子,拉着她的手道:“你也别那么见外,一口一个华军医,以后没人的时候你便叫我雪儿就是。这是两颗凝神静气的药丸,是我父亲留下的,你直接咀嚼吞服便是,对你调养内息有大益处”
“好!谢谢雪儿!”花木兰接过匣子傻笑起来,龇起了两颗大虎牙。
她厚着脸皮在华雪儿这里泡了个舒服的热水澡,又眯了一会,感觉浑身的晦气和疲惫全都一扫而光,连回住所的脚步都变得轻盈起来。
夜已深,但一千六百伍的帐篷内还亮着橘黄色的烛光。
花木兰几步跨进帐篷,发现大家都还没睡,明明方才在帐外还听闻言辞激烈的讨论声,在她跨进去那一刻讨论声却戛然而止,几道不怀好意的目光齐齐投射过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花木兰不解,奇怪地看了看自个儿身上,又摸了摸脸,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之处。
“来来来,你过来!坐!”
鲁大壮站起身,热切地将花木兰拉到她的床上坐好,自己则又坐到了一旁花雄的床上。
花木兰顺眼看去,发现就连身受重伤的花雄,此时都在神采奕奕地盯着自己,鲁大壮更是把她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遍。
“高攀了,这绝对是高攀了,你们说是不是!”鲁大壮挑了挑眉,问几个人道。
“大壮兄,我觉得木兰兄挺好的呀!武功又高,又讲义气,怎会是高攀呢?应说是男才女貌才对!”花雄不满地嘟了嘟嘴。
“啪!”鲁大壮一掌拍在他脑门上,教训道:“你一个小屁孩懂什么!”
随即他转头又去问了赵公,“您老人家觉得这个事可是能成?”
赵公看了看花木兰,捋着胡子道:“若是他二人真有情谊,老夫便愿意去找将军说道说道,请将军做主!”
鲁大壮一拍大腿,激动道:“有您老这话我就放心啦!”
花木兰听了半天,一头雾水,实在受不了众人这般阴阳怪气,随即佯装发怒,咬牙问道:“大壮兄,你们究竟在说何事!”
“嘿你们瞧瞧!他自己还不肯认呢!”
鲁大壮指了指花木兰对众人道,随即又凑了过去,神秘兮兮问道:“方才我在打水回来的路上就听说了,你个混小子方才可是跑去给华军医送花了?”
“你是听谁说的?”花木兰十分惊讶,算算时间也就才过去了两个时辰,怎么这事就已经传到鲁大壮的耳朵里了。
“你甭管我听谁说的,你就说,有没有这回事吧?”鲁大壮追问。
“确有此事。”花木兰点了点头,还想说点什么,“但是——”
“你们瞧瞧!”鲁大壮噌的一下站起身来,喜气洋洋地搓着手在帐篷内来回转悠起来,“蒋兄,我昨天说啥来着,他俩绝对有问题!”
蒋烈笑了笑,表示十分赞同:“鲁兄高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