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四肢瘫软,倒抽一口冷气,目眦欲裂地怪叫起来:“你不能杀我!曹副将是我舅舅!我爹乃当朝兵部侍郎!”
花木兰闻言握着匕首的手停滞在半空。
怪不得,原来竟是曹副将的外甥,还有个兵部侍郎做爹爹,这便是陈显平日里耀武扬威背后的权势吗?
“赵公——”
说曹操曹操到,帐篷外忽的传来一个花木兰十分熟悉的声音。
原是闻讯赶来的曹副将,他急急停在了赵公身前,抱拳一礼恭敬道:“赵公,不知我家那不懂事的外甥何处得罪了您?曹某代他给您赔不是了!”
说罢便要往下鞠躬,赵公手一抬,挡住了曹副将的动作,不咸不淡道:“哪有外甥犯了错,舅舅来赔罪的道理?横竖是他们小孩子的事,便让他们自己解决罢!”
曹副将见赵公脸色不善,又焦急地向帐篷看了一眼,十分不解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事还要劳烦您亲自出马?可否告知曹某,曹某定当好好地教训他!”
“哼!”赵公冷笑一声,拍了拍腿上的灰尘,缓缓道:“倒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让我的徒儿坠下后山悬崖,又在我徒儿的弟弟心口上扎了一刀而已——”
赵公的神态语气,仿佛只是在问——你今天吃饭了没有那样的平常,但一字一句在曹副将此时听来,却犹如审判的重锤狠狠砸在他的胸口上。
让赵公的徒儿坠崖?还在他弟弟心口上扎了一刀?
曹副将此时才明白他那外甥并非不懂事,而是根本就没长脑子!竟然做出这样的蠢事!
别说他害的是赵公的徒弟,即便不是,在军中闹出人命来那也是死罪!
可是没办法,那毕竟是他的外甥,若是今天他不将其保下,回头如何向自家姐姐交待?
“赵公,我深知陈显犯下不可饶恕的过错,但看在我多年为军营效力的份上,可否留他一条狗命,我日后定当好好教导,让他重新做人。”曹副将厚着脸皮恳求道。
赵公抬了抬眼皮子,“你对我说这些没用——你得问问我的徒儿如何才能消气?”
曹副将咬了咬牙,目光越过赵公朝帐篷看去,踌躇了片刻才大声喊道:“好汉!可否留他一条狗命?你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便是,我曹某能做的都尽力去做,他是我姐姐唯一的骨血,若是死了,那我姐姐一家也定然不会善罢甘休!你大人有大量,高抬贵手,只需让那畜牲捡回一条命即可,我改日定当带着他亲自登门赔罪!”
“你听到没有,我舅舅来了!你不能杀我!”陈显听见曹副将在外面求情,臃肿的脸上顿时迸发出一抹光亮,竟像个白痴一般傻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