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啊，我只是有想要把她让给你的想法，既然你没兴趣就......”
“有什么差别！你就是想把她甩给我罢了！”
“......”
郑乔曦被陈启明的话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自己作为理亏的一方也没有反驳的资格，于是选择了缄默。
“再说了，你不喜欢人家，就跟人家说清楚！答应了人家又不能给她想要的东西，这跟欺骗她有什么差别？”
“而且，我不觉得她会是个容易移情别恋的人，不要轻易想着把她甩给别人，自己惹的情债就自己收拾！”
“什么情债......”
郑乔曦刚想辩解两句，视线正对上对方那双有些泛红、似有水光的眼睛，一时间又把想说的话咽了回去。
陈启明这边的情况也差不多，心里那句“在你眼里我算什么”都到嘴边了又被理智拉了回来，没别的原因，就是感觉这句话说出口实在是有点矫情。
但是就算什么都不说，陈启明还是不自觉地捏紧了拳头，胸中憋了一股不知名的怒意。
“启明，对不起，没想到你会这么生气，我原本只是想问问，没想到你都知道，我...”
郑乔曦顿了顿，一时想不到更好的缓和气氛的话，只觉得自己今天踩中了对方的雷，不管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于是又回归了沉默。
“我回去了。”
陈启明说完，头也不回地往家的方向走去。一路上没有一次转头看过一次，即使硕大的泪珠从脸颊滑落也浑然不觉。
他的内心被愤怒、郁闷、纠结等各种复杂的情绪填满，一方面无法理解郑乔曦对于邓秋莫名其妙的处理方式，另一方面又对为此恼怒的自己感到羞愤。
郑乔曦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自己内心的想法，为此苦恼的自己只能说是活该。陈启明不止一次对自己这么说，但每一次都明知故犯。
我在自我感动个什么劲儿呢？
或许我就是犯贱吧，陈启明自嘲的想。
在家门口站定，陈启明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下心情才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周末的补习班照常上课，陈启明走进教室的时候猝不及防地对上了郑乔曦的视线，双方都不约而同地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尴尬。陈启明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同小孩子赌气似的，也不主动和郑乔曦搭话，后者不知道是不是昨天话说重了，也没有主动来找陈启明聊天。
两人“冷战”似的沉默了一早上，直到放学了郑乔曦才鼓起勇气叫住陈启明：
“启明。”
“......”陈启明应声回头，盯着郑乔曦看了一会儿，等着他继续说。
“那个，我，就是......”
郑乔曦烦躁地挠了挠后脑勺，显然是找不到合适的措辞，在原地干着急，半天才拼出一句话：“昨天的事，是我欠考虑了。慎重思考了你的话后，我觉得你说的很有道理，还是得找机会跟邓秋说清楚......”
说着，郑乔曦抬眼瞟了一眼陈启明，后者仍然维持着淡然的表情，用不痛不痒的语调回了一声：“是吗，还有呢？”
郑乔曦知道他的意思，低下头低声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对你说那种话，我从来没有把你当做接盘侠。”
陈启明心里一动，心里的怨愤已经消去大半，再看郑乔曦一眼，鬼使神差地问道：
“那你把我当成什么？”
“诶？”
没料到陈启明会突然这么问，郑乔曦愣了一会儿，思索了一番便不假思索地道：
“你是我的朋友啊。”
得到这样的回答，陈启明既不惊喜也不意外。
明明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