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一点处世之道吗?”妇人一脸尖酸地说。
清宛尽力压着内心的怒火,问:“您是单铖业的母亲?”
妇人趾高气扬地道,“对,我是她母亲,我来看看是什么样的狐狸精把我儿子迷得神魂颠倒的。”
清宛默默深呼吸了一下,故作镇定地说:“阿姨,我敬您是长辈,也请您尊重一下自己。别在什么事情都不了解的基础上就随便出口伤人行吗?”
“哼!”单母毫不客气地道,“伤人?这就伤人了?那你把人家订婚的小两口拆散了?你不是伤人?你把我儿子一生的幸福毁了,你不是伤人?我说一句话你就觉得伤人了?”
“请您先向您儿子了解清楚行吗?我们之间根本就没有任何感情关系,他从来也没追过我,我也从来没想过,也压根不知道他订婚了,因为我一点都不关心,行吗?”清宛尚且想去解释一下,但当她听到对方下一句话后,再也没有了解释的力气。
“呵!说得真好,比唱得还好。”她说完又继续道,“我没时间跟你在这废话,我今天来就是想告诉你,都在宛城,我也不想大家太难看,所以有些话我还是说在前面比较好,希望你有自知之明。我是绝对不可能同意你嫁给我儿子的,至于为什么,不说家事,单就是你结过婚这一点,我们单家就不可能容你。所以,你趁早打消了这个念头!”
清宛觉得心里像被万石砸下,嗓子甚至出不了声音。
她不是因为自己被骂而难过,而是因为邵阳被无辜地牵扯,那是她最珍视的人,哪怕不在了,她也不允许任何人去玷污。
她艰难地暗暗抓紧了桌角,想说什么,
就在这时,陈晨带着多米来到了店里,看到清宛扶着书架,满脸痛苦,赶紧放下多米护在她的身前。
“怎么了?清宛。”她又转身看了看一脸凶相的妇人,道,“你谁啊?干嘛的?”她说着还伸手拍了拍清宛的胳膊。
单母没有搭理陈晨,只是扔下一句,“好好做人!别净想些歪门邪道,否则你连书店都别想开!”然后便离开了。
“哎!你这个老女人,你说什么呢!”陈晨不甘心地骂了一句。
清宛拉住了她,用柔弱的声音说道:“别管她了。”
陈晨赶忙倒了一杯水递到她面前,问:“她是谁啊?怎么这样说话啊!”
清宛喝下几口水,才缓缓说道:“是单铖业的母亲。”
“什么?!”陈晨满脸震惊。
清宛觉得眼睛有些发酸,便道:“不说了,我想回去休息一下,你看店吧。”
陈晨还有些发蒙,嘴里只应付着说:“哦,好。”
清宛没有骑车,而是慢慢地走着。她脑海中不断回响着那句“单就是你结过婚这一点,我们单家就不可能容你”,就如一个个响雷般在自己脑海中炸响。
为什么要牵扯到邵阳?他已经替自己死了一次,为什么还要去玷污他?
为什么?为什么自己再一次被伤害了?为什么自己没有想象中的自如应对和反击?
是自己,是自己又一次将他拉进黑暗的世界,她开始恨自己,恨自己招惹了这一切,恨自己伤害了自己,伤害了他。
她痛苦地抱紧了自己,觉得自己的双脚都有些不受控制,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
到了家,她衣服也没脱就把自己塞进了被子里,她感觉冷极了,冷到骨子里,冷到让人发抖。
周围好像都是邵阳在喊自己,以不同的表情在喊自己,有笑着的,有痛苦的。
她闭上眼睛,那种即将掉入深渊的感觉又一次袭来,在她每一滴血液里涌动。
她用被子把头也盖住,整个人蜷缩成一只蚕茧。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她吓得一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