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到小市场时，曹宇正在四处噱摸，他还不知道他的两个小弟已经在派出所把他和盘托出。
夏志杰一指认，把曹宇逮个正着。
鼻涕拉瞎的曹宇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秃噜着已经流出来的鼻涕，他的脸炫红，看来是真感冒，正发着烧呢。
要说曹宇还真“敬业”，带病坚持“工作”，可惜他的“敬业”用错了地方。
在挎兜摩托车上，曹宇的手悄悄的向夏志杰伸过去，一会儿，夏志杰的喉咙里发出“啊”，最后的音没发出来，生生的咽了下去。他捂着大腿，看到曹宇的眼睛里射出刀子般的寒光。
“所长，人带回来了。”
“你小子胆挺肥，把人家篓子里的鸭蛋整体搬家，卖了多少钱？”
“没卖多少？”曹宇低着头，脚在地上画着圈。
“那是多少？啪”刚刚赵所还是很平和的，忽然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曹宇吓得后退了一步，和程煜一起靠墙站立，两手垂直放在两侧，两腿并拢，保持立正姿态。
“你给我站好了，严肃点，这是派出所，不是你嬉皮笑脸的地方。”赵所站起来，不怒自威。
“小小年纪不学好，盗窃，急着进去吗？张松给拘留所打电话，马上送他进去。”
“进去？去哪？拘留所？那不就是监狱嘛。听说小孩偷东西不蹲监狱，难道听说的是假的？还是派出所吓唬我？”曹宇保持着立正姿态，判断赵所说的话是真是假。
张松明白赵所的意思，拽着曹宇，把他扔在挎兜摩托车上，钥匙一拧，启动了车子。
一看动真章，曹宇慌了，“警察叔叔，我交代我交代，再给我一次机会。”曹宇知道蹲监狱对他意味着什么。
见曹宇软下来，张松把他带到屋里，“赵所，他想交待。”
“想通了再说，说不明白不要说，是去是留看你态度。”赵所步步紧逼。
“警察叔叔，我前天偷了他的鸭蛋，大概有二百多吧，反正卖了二十七元钱，我昨天花了十二元，还剩十五都在这呢。”曹宇解开麻绳捆着的棉衣，在里面掏出十五元钱放在桌子上。
这小子说的是实话，二十七元钱对上了，三个人说的一样。
“这事你是主谋，你要是能取得被害人的谅解，赔偿被害人的损失，我们才能从轻发落。否则，还是得关进去。”
长时间的沉默。
“对不起，我错了……”曹宇深鞠一躬，腰刚弯下去，还没来得及抬起来，黄昊天说话了。
“你是不还忘了点什么呀？”农贸市场的事他还没交待呢。
曹宇就那样猫着腰僵在那，他确实忘了农贸市场那事。
“你还对他做了什么？要是再有隐瞒，我可帮不了你。”赵所循循善诱。
……
“我想起来了，夏天的时候，我在农贸市场用刀片把他划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发誓，我一定改邪归正，我要是再犯，就枪.毙我。”曹宇起誓发愿的。
“对不起，是我害了你，请你原谅，以后我会补偿你的，要是你不解恨，就打我一顿，你还是打我一顿吧。”曹宇九十度撅在黄昊天面前。
“孩子，这十五元钱你先拿着，剩下的我监督他，一个月后给你，你们三能做到吗？”
“能、能、一定能做到。”曹宇、夏志杰异口同声，程煜忍着疼不甘落后。
“看看你们三，再看看，你叫……哦，黄昊天，你们再看看黄昊天，你们向他学着点，都是这么大年纪，能不能做点正事。
你们就是去农贸市场装车，一个月还能挣二十元钱呢，自己挣的钱，花着不香吗？”赵所用手拽了拽曹宇捆棉袄的麻绳。
“孩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