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昕蝶还以为他只是在外面,随便找了一间客栈给她住呢。
一想到此时自己正躺在温卿的床铺上,脸颊不知不觉有些微微红晕。
她尚是一个未出阁的女子,就这么躺在一个关系不明的男子床上,是不是有点……不合时宜?
温卿双目弯成迷人的月牙,美如澄莹清亮的琉璃,他不正经地嬉笑调侃:“当然啦,上了我的床,可就是我的人咯,所以跟我客气什么嘛。”
“去,谁是你的人,想得美。”
云昕蝶佯装生气地蔑他一眼,心里已经不太把他轻浮的话当回事了。
反正她知道,他就是嘴上过过瘾,敢说不敢做。
温卿拨起她的衣袖,指着藕臂上一些较深较久的疤痕问:“我看你身上还有伤疤,是何人弄的?”
“唉,我在云家的日子并不好过……”
她蹙眉深吸一口气,哀怨如藤蔓般爬上她的脸蛋,家中的事是难以向他人启齿的。
“你难开口的话不必多说,我能理解你。不过我希望你知道,以后不管遇到什么麻烦事,你都可以把我当作你最信赖的人,记住你的身后,永远有我。”
他的话往干涸心田中注入一汪春水,给了无依无靠的云昕蝶对抗他人的底气。
“嗯,多谢你了。”
“我待会儿要出门去处理一些事务,若是期间有其他的人来看你来,不管他说什么做什么,你全当没看见没听见。不然没我在,没人护着你,会出麻烦的。”
“我知道啦。”云昕蝶颔首答应。
果然,温卿前脚刚走没多久,田静后脚就推门进屋来。
她走姿高傲,盛气凌人,靠近床边后傲睨着云昕蝶,眼神跟毒刺一般,扎得人十分不舒服。
云昕蝶感觉到她来者不善,为避免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她选择躲开她的目光,不和她对视。
田静手执花鸟纨扇指着她,怪里怪气地讥谑:“哟,瞧瞧,是哪儿来的阿猫阿狗啊,居然能进我们温家来?”
云昕蝶不知她一副咄咄逼人的态度是为何,两人是头一次见面,既无冤也无仇,却好像有什么大过节似的,横竖看她不顺眼。
不过云昕蝶忍住了没有吱声,因为温卿吩咐过,不可跟他家其他人起争执。
田静瞧她不出声,倒是个沉得住气的,却还是不死心,又颐指气使地说更过分的话。
“我们温家财大气粗,高官俸禄,可不是什么姘头都能进的,别以为拼了命挤上床,就能八字有一撇。”
这种话,但凡放一个未婚女子身上,都会不堪其辱十分来气。
可云昕蝶看出来,她就是故意来找茬的。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她才不会上当,轻易遂那人愿。
云昕蝶仍旧低着头缄默不语,活像一尊没有情绪的玉像。
田静见她还坐得住,放出更狠的话,就不信刺激不到她一根神经。
“别以为你装聋作哑就能糊弄过去,我丑话先说在前头,温卿没爹没娘,到时候进门喝你敬茶的人可是我,别怪我到时候为难你。”
云昕蝶从没想过要进温家,想拿这话来刺激她,更是皮不痛毛不痒。
她全当耳边风一吹就过,丁点没往心里去。
田静原想挑事端吵起来,借机找温卿麻烦的。
可云昕蝶就像一个油盐不进的木头人,听着就听着,也不发话,也不来气。
而她就像对着空气逼逼叨叨说了半天,反倒自个儿气得不行。
她纵使再想生事,可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说再多没个人回应,想滋个事也滋不起来,只能撂下狠话离开。
“告诉你,哑巴女,想进我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