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到客栈换上自己的行头,再次来到云府正门敲门。
张嬷嬷闻声出来开门,却瞧见门外站着的人是云昕蝶。
她立即露出鄙夷的讥笑:“哟,三小姐怎么有脸回来啦?”
云昕蝶瞪她一眼,一条苏二娘的走狗,主仆二人都是一丘之貉,没个好东西。
“我不回来,不迟早得再被你们放把大火烧给死么?”
“放什么大火?你可别血口喷人。”
呵呵,坏事做尽,却不敢承认。
云昕蝶懒得跟她废话,揎开她直往东院那儿去。
刚到东院大堂门口,张嬷嬷就追过来拦住她:“你已经被赶出云府,不是云家人,凭什么进门?”
“凭我掌握被污蔑证的据,回来洗清冤屈可以吗?”
张嬷嬷鄙夷地瞪着她,只觉得在说笑。
事情从头到尾做得滴水不漏,能让她找到证据?
“你怕是想借此机会跟老爷求情,让他原谅你的苟且之事吧?”
“原不原谅与你何干?”
云昕蝶不屑多理会她,转个背儿就要继续往前走,张嬷嬷双手摊平,像块人肉墙一样阻挡在前面,不许她再往前半步。
“我要是你,发生见不得人的事儿都难以启齿,巴不得找个地洞给钻进去。”
“你爱当蛇虫鼠蚁钻地洞就钻,但我的事,轮不到你一个下人来管。”
两人你一句我一句争执不下,而云景正在大堂内撰写公文,听到外面吵闹声不止,顿觉心烦意乱。
他黑着脸问:“谁在外面吵吵嚷嚷的,不知道我在处理要务吗?”
张嬷嬷听到老爷发话,立马先走进去告状:“老爷,您已经把三小姐赶出家门了,她死皮赖脸赖着不走。她不要脸,云家的其他女眷们可不能不要脸。”
云昕蝶跨步走进大堂怼她:“我要不要脸,不是你一个老奴说了算的!”
而云景见到云昕蝶回来,又想起前些天的事,心中恼火。
他绷着个脸问:“逆女,你回来做什么,还嫌不够丢人?”
“爹请息怒,女儿回来,正是为此事。”
云景没有耐心跟她耗费时间,只想把她打发走。
“还有什么好说的,你自己做的丑事,丢尽家族颜面,来求情求原谅的话就不必了。”
云昕蝶笃定地看向父亲:“当然不是,我是来还原事情真相的,此事另有隐情。”
云景半信半疑,认真地问:“什么真相?”
“爹您可知道,李平进府前是做什么的?”
“我一天忙里忙外的,哪有空去管个小家丁的身世?招家丁的大小事务,都由郑管家打理。”云景放下手中的纸笔,指指郑孝全。
云昕蝶不慌不忙地把目光转向郑孝全:“郑管家,不如你告诉爹,李平的来头。”
郑孝全和张嬷嬷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定不会蠢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装作全然不知:“哎哟,三小姐,云府家丁几十来个,我又不是过目不忘,哪能都记得?”
“不记得是吧?那我便告诉你们,李平在入府前曾是伺候世子妃的宫人。众所周知,宫人在进宫前都会送去净身房阉割。请问一个阉人,我如何与他通奸做出不耻的勾当?”
张嬷嬷听后怛然失色。
完了,花钱买通的居然是个阉人?
她入府多年从未听人提起过。
因为李平只是个不起眼的下等家丁,事前也没有去问过郑孝全,就悄悄帮苏二娘把事办了。
事成过后才告诉郑孝全的,他也没说有什么不妥呀。
这下可好,出大事了!
周密的计划居然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