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幕僚(1 / 3)

本质上,耶教也就是个宗教而已,信仰无罪;

但它宣扬的那一套思想,什么“原罪”、“救赎”、“平等”,一经传播,往往能够迅速获得广大底层百姓的共鸣,万一哪个有野心的喊出一句“苍天已死,黄天当立”、或者“莫道石人一只眼,挑动黄河天下反”而带头举事,岂不是诛心之举?

所以,耶教不受统治阶层所喜很正常,禁教之策势在必行。在另一个时空,大清同样实行了禁教。

此时,刘氏做好哺食,系简简单单的三菜一汤:清蒸绿竹笋、香椿炒鸡蛋、小葱拌豆腐、白萝卜汤,一点儿肉都没有。

贾瑁在心底吐槽了几句,一边儿帮着摆饭,一边儿思忖该怎么劝说母亲。

“妈,现在外头风声很紧,咱们家虽然是信教的,但依我说,遵守着十诫、四规,不犯七宗罪就可以了,信则灵,灵者心安;疑则悟,悟则通透。西夷大儒有言:我思故我在。那些‘弥撒’、‘瞻礼’什么的,能不做就不做,万一哪一天给抓进去了,您让儿子怎么办?”

刘氏感到意外,语重心长地道:“我的儿,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胡涂话?没有主的祝福和恩赐,咱们孤儿寡母的,焉能活到今日?你又不是没有见过大房、二房的嘴脸儿,若不是妈命好,生了你这么个好男儿,早被那吸血抽髓宗族势力吃绝户了!”

贾瑁只得道:“妈,儿子不是阻拦您信教,而是想告诉您,最近朝廷有变,若无意外,肯定要下禁教令的,到那时,像利国安神父这样的传教士,哪里还能继续传教?何况他还牵扯到一桩命案……您不是常说,主是无所不能的么?就算教堂被拆、传教士被驱逐,主依然存在,因信称义嘛!咱们啊,要低调,低调。”

刘氏怒骂道:“不争气的孽障,没良心的崽子!弟兄姊妹一家亲,利国安神父帮了咱们家多少?他如今身陷囹圄,怎能见死不救?”

贾瑁顿时感到一阵头大,红楼世界中的女性,都这么会骂人么?

“妈,以咱们家的情况,能怎么救?大房、二房肯定不会帮我们,京城宁荣两府那边儿天高皇帝远的,基本指望不上;还能求谁?”

刘氏怒道:“怎么不能救?可以祷告,可以诵经,主是不会抛弃他的子民的!”

贾瑁用嘲讽的语气反问:“妈,你说的话,你自己信么?”

刘氏一时间无话可说。良久,突然问道:“我的儿,你今儿说的这些是谁教你的?你怎么……好像变聪明了?”

贾瑁笑道:“儿子昨夜乘天地之正,御六气之辩,神游太虚,大梦三百年,沧海桑田。君不见——鸡鸣枕上,夜气方回,因想余生平,繁华靡丽,过眼皆空,数十年来,总成一梦?”

刘氏不识几个大字,听的是云里雾里。当下见他不再提禁教之事,心里松了口气,吃完饭,做晚课去了。

翌日,孙不进带着一个穿长衫的中年人来了,贾瑁忙把两人请到堂屋。

孙不进介绍:“这位是李大人首席幕僚,高阔论高先生。”

高阔论,高谈阔论,真是个好名字!

“小子贾瑁,见过高先生!”

高阔论捋须笑道:“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不错,不错!”

斟了两碗从小喝到大的粗糙红茶,因笑道:“寒舍简陋,招待不周,还请两位莫要嫌弃。”

高阔论皱了皱眉,面露不满之色;孙不进尝了一口,豪爽笑道:“无妨,无妨!瑁哥儿,你家里简直就是《陋室铭》的真实写照!”

寒暄了一阵子,高阔论取出一份就职文书,递给了贾瑁。

走马观花地读了一遍,大意是受李卫“聘用”,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幕僚,美其名曰“佐治”,其实做的是孔目的工作。

孔目,即掌管文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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