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灼热的气息一点点浸染着他胸口的衣襟,浸透进淋漓的血肉,像是一块火红的烙铁,烫得人浑身难受,无法呼吸。
“赵雅情……”沈烬轻喃出声,忽地阴鸷低眸,眸底蓄满的情绪压抑。
凌晨两点过,沈烬送她回小区的楼下,夜深雾蒙蒙,他撑着伞举过她的头顶,拢了拢她耳边的发,呼吸声落在耳畔,“好了,回去吧。这两天别去医院了,后面的事我来处理。”
江述宁的情绪刚缓过来,眼前还是看不清东西,一伸手摸到他身上单薄的衣服,“怎么穿这么少?”
他是连夜从京州市郊的医院回来的,身上穿的还是那套病号服,外面的绒袄脱了给她,这会儿自然少得可怜,不过他没觉得冷。
沈烬抿唇,摸了摸她脑袋,轻笑道:“没事,你回去吧。我等会儿找个地方住一晚。”
闻言,江述宁又去摸他的手,摸完了又胡乱着一路向上,去摸他的脸,沈烬反手握住,“宁宁,你这算不算非礼了?”
“没。”她收回,有些胆小地缩了缩脖子,商量道:“雪还没停,现在去找地方太晚了,回楼上吧。我把房间给你睡。”
她原以为对方会拒绝,但沈烬只是稍稍思量了下,然后点下脑袋。
客厅开了灯,江述宁眼前的不适也渐渐恢复,她示意沈烬安静点,周倾正在屋里睡觉,然后进浴室找了张干净的毛巾,让他把头发擦干。
又去厨房烧了水,准备煮红糖姜茶。
江述宁脸上哭过的痕迹还没散去,又受了冻,鼻尖红红的一片,沈烬在后边见着心头难受得紧,他跟着进了厨房,毛巾搭在了她脑袋上,动作轻柔。
“等会儿去洗个澡,厨房我看着,别着凉。”
“你还没告诉我,你这半个月都去哪儿了。”
江述宁从来不是个纠结的性子,周倾也从小教导她为人要坦荡,但她也有女儿家的小心思,明明认出了沈烬身上穿的是医院的病服,但又不敢问他生了什么病,严不严重,治不治得好……
沈烬用毛巾笼着她的脑袋,捧起她的脸面向自己,轻轻抚摸着上面淡淡的红痕,忽而低头,一个轻轻的吻落在她的眼睛,虔诚而祝祷。
嗓音干涩,“一个小病,睡得有点久,现在好了。”
上午他被沈琛逼着打了镇定剂,后来药效过去他联系到顾煜,沈琛虽不满,但明面上也没阻止,也有在暗中派人保护。
“真的没事了吗?”
江述宁还是担心,看着他脸色苍白憔悴,明明一副很虚弱的模样,但又看不出哪里伤了,不好意思去掀他衣服,只得口头问问。
“嗯。你别担心。”他粗粝的指腹磨了磨她的脸颊,看出她的小心思,低声笑道:“再不睡天都亮了。”
江述宁见他不愿意多说,也不强词夺理地追问了,最后再看了一眼他确实没多出来的伤口,然后离开了厨房去浴室。
门帘拉上,沈烬面容羸弱,眼皮有些沉重,咳嗽了声,身上的伤还没好全,此刻心口疼得无法忽视,他揉了揉,上面缠绕的绷带突兀硌手。
他看了眼台上已经烧开的热水,正咕噜噜地往外冒着气泡,犹豫了下,然后把江述宁提前备好的姜丝和红糖一股脑地放了进去——
没经验,但她拿的这么多,应该是放这些量。
江述宁租的房子是两室一厅一卫一厨一阳台,已经没有多余的房间空出来给沈烬,她预备着自己去跟周倾睡,洗完澡后就去房间里收拾。
彼时沈烬刚从厨房出来,灯已经关上,他手里端着一杯外冒热气的焦糖色液体,有姜丝在里面滚来滚去,递到她面前,言简意赅,“喝。”
沈烬额前的碎发微湿,他嫌麻烦直接撩到了后面,露出额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