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酒,女人们娇声嗔叫,双手不安分地在他身上游走。
沈烬不动声色地上前,帽檐遮住漆黑眸底露出的不自然的光,单手握拳咳嗽了声。
齐临渊当即摆正姿态,收回搭在她们腰上的手,满脸不耐烦,赶人:“去去去。”
她俩整理了下身上暴露的衣服,嗔怒着离开。
沈烬有些受不了空气里弥漫的庸俗的胭脂味,特意在距离他几步远的地方坐下,不弯弯绕绕,直接开口说正事,“你知道我来的目的。”
“昂。”男人往后一倒,整个人窝在卡座里。
“听说你对和沈家合作的事很有意向。”
“我是个生意人,谁能给我带来利益我就跟谁合作,这不是情理之中吗,况且沈烬你,当初并没有规定过我不能沈家合作。说白了这是你和沈哲道的斗争,跟我扯不上关系。”
沈烬弯唇,眸中笑意甚浓,一副全然没有攻击力的淡雅模样,他缓缓开口,“有意向那就代表是在考虑中,因为你在顾及越光。”
齐临渊微顿,旋即冷哼一声,脑袋偏到一旁去。
“越光与沈家为敌,你很清楚这一点。但你想踩这雷点,就是试图与越光为敌。东南亚一片的人那么多,你猜我为什么只和你合作?”
男人喝多了酒,一时陷进这句话中没出得来。
当初和越光的合作是他对外周旋了许久才争取来的,一开始越光并没有这个打算,同时东南亚也有不少的人冲他们抛出了橄榄枝,不过他还真没考虑过为什么越光偏偏选择了他。
沈烬笑:“因为你有逆骨,不会任人宰割。”
“……”他说不出话。
这算哪门子理由?
“你有拒绝沈家的权利,正如我也有拒绝继续跟你合作的权利,跟沈家合作,百害而仅一利。齐先生是聪明人,我想你能懂。”
他坐直身,翘起二郎腿,冷笑着看他,“威胁老子?”
“不是威胁,是商量。沈家想依靠你枯木逢生,而我也需要你拔掉他的根,你是要选择一条不确定的路得罪越光,还是得到越光的庇佑……”
沈烬刻意停顿,舞场上闪烁的光投影过来,落在他精致瘦削的下巴,看不清眸底神色,但声音清冷,宛如雪色勾人,“你,考虑清楚了吗?”
齐临渊听完,第一个反应就是:妈的,这小子真他大爷的敢威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