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以前逛街,都是拿祖父母、父母给的银子,花钱如流水,什么东西都只拣好的贵的买。现在连祖母和母亲的银子都是纳兰朝禧给了,她手头上的银子跟以前比起来更是少的可怜。
所以,逛街对她来说,就是触景伤情啊!再说,自从赏花宴后,她已经没什么逛街的心思了。
纳兰朝禧才不管她心里那点儿纠结,悠然道:“逛完了,就带去百戏楼,给点她们点两出热闹的戏,也让堂姐和堂妹她们早日熟悉这里的生活。”
看戏?
纳兰庆婕一听能去百戏楼看戏,顿时眼睛一亮,欣喜地上前挽着朝禧的胳膊,撒娇道:”禧姐姐,你真的是太好了!”
她早就想去百戏楼看戏了,奈何自从学习看账簿后,就被祖母和母亲盯的死死的,哪儿还有闲暇时间。
何况,她听早听说百戏楼里上了新的吃食,新的杂剧本子,心痒痒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怎么,这下可还乐意?”纳兰朝禧笑着问。
纳兰庆婕头点的跟捣蒜一样:“乐意,乐意,一万个乐意。”
一旁的云禾跟朵岚看着姐妹二人的互动,也跟着笑起来。
“中秋家宴那会儿,我便有意让祖母出门走走,总闷在家里,没病也要闷出病来了。现在是冬日,街上人少,出门反而方便。”纳兰朝禧反手搂着她摇了摇,叮嘱道。
纳兰庆婕也知道绰氏一进秋冬已经病了两三场了,这会儿也不调皮了,认真地点头答应。
这时,云禾将一个账簿算完后,递给纳兰朝禧道:“姑娘,这本已经看完了,有疑问之处也已经标记出来了。您请过目。”
纳兰庆婕立马松开纳兰朝禧,起身账簿递给她,然后看着朵岚备的小吃食,琢磨吃哪个。
纳兰朝禧接过账簿看了一眼,侧眸看一眼想要告辞的妹妹,心神一动。
她拍拍桌上的账簿,道:“你跟着祖母和三婶学看账也有些时日了,现在就和云禾一块儿对这些账簿吧。”
“啊?”纳兰庆婕顿时愣在原地,手里咬了一半的小甜点“吧嗒”就掉在了盘子里。
“我,我还没学多少呢……”
纳兰朝禧当机立断道:“那正好,这里有现成的,你边做边学。有什么问题,可以随时问云禾跟我啊。”
纳兰庆婕看着那厚厚的账簿,心里有些胆怯。她平常练手都是用旧账簿,现在这些可都是纳兰府现有生意的账簿。
这是不是代表着,纳兰朝禧允许她接触家族的生意了?
“快,别啰嗦了。”纳兰朝禧催促完,便低头看手上的账簿。
“哦,好,好!”纳兰庆婕回过神,拍拍手上的碎屑,接过云禾递过来的账簿。
唉,这一晚上的,简直就是大喜大悲啊!
——“大少爷饶命啊!”“老爷饶命啊!”“大少爷饶命啊!”
夜幕笼罩下的勒托府前院里,正灯火通明。鬼哭狼嚎的声音、皮鞭子抽打的声音此起彼伏。 跟纳兰府里的安宁温馨完全不同。
院子正中,勒托木正拿着皮鞭抽打着地上的十几个奴仆,周围举着火把的奴仆们吓得噤若寒蝉。
这些奴仆们在寒冬里光着上身,趴在地上,身上早已被打的皮开肉绽,一个劲儿地痛哭求饶。
“你们还有脸哭?你们这些奴仆,跟着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今儿却让本少爷丢了脸。”勒托木边抽边骂。
勒托木觉得打的不过瘾,还吩咐下人拿一桶水来,他要蘸着水打。
”这就是你们上辈子作恶,今生就要我这鞭子抽下去,才能解了你们的恶。来世就会像本少爷我一样。托生在富贵人家。“勒托木说着,又拿起皮鞭抽起来。
他似乎已经抽了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