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格尔微微眯着双眼,看着对方的气势,缓缓上前一步,盯着他的眼睛沉声道:“所以,若是你们背叛了她,我会让你们知道什么是代价。”
姚然呼吸一窒,莫名有些心虚。
江格尔自幼所练习的功法乃是抵御高原恶劣环境的,在这一点是胜过姚然的。所以即便是在皇家影卫营数一数二的姚然也不敢轻敌于他。
——再说格勒容言自从得到纳兰朝禧提供的帮助后,手头的事务处理起来越发地有了头绪。再加上一连几日有穆扎从旁的提点,原本看起来无法解决的事,也能顺利地推进了。他知道穆扎是看在纳兰朝禧的面子上来帮助自己的,所以对于这样的老人,他还是十分尊重的。
“工作”的日子过轻松了,整个人的心情也就跟着好起来。
这日午饭后,巧路接到消息,进暖阁通传道:“公子,老爷有请。”
正侧卧在暖炕上看书的格勒容言闻言放下书籍看了一眼天色,不解地问:”这个时候?“
“是,听说老爷今儿又喝醉了。”巧路观察着他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
格勒容言皱眉道:“怎么又醉了?”
前段时间他还总被格勒土司批评酗酒,已过仲秋佳宴后,轮到格勒土司整日喝醉了。
可是他喝醉的性质和格勒容言是完全不同的,他是跟当地的贵族们整日花天酒地,许多公务都丢给他这个儿子来处理,美其名曰“培养接班人”。可是,他才是真正的钦德勒土司府,且每日跟那些贵族们走的太近,如何能够公平公正地行使钦德勒土司的权力呢?
格勒容言无奈的叹了口气,放下书籍,下地整理衣着道:“走吧。”
巧路知道他心情不好,默默地帮披上了披风跟在身后。
土司府院里、道路上的白雪已被下人们清扫干净,只是在草坪、花园、树木上的白雪还保留着。空气里已经有了冬日的清寒,说话也带着白气。
格勒容言步伐飞快地穿过花园边的池塘,池塘里已经结冰,冰面上是白雪和干枯黄褐色的荷叶和枝杆,一些褐色的麻雀在上面起起落落地啄食。
“唉,他已经上了年纪,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格勒容言脸上是不悦的情绪。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阵女子尖利的谩骂声,和呜呜咽咽的啼哭求饶声。
格勒容言惊讶地停下脚步,四处张望。
“公子,在那里。”巧路率先瞧见凉亭后的人,伸手指着。
格勒容言定睛望去,只见一个身穿葱翠色绸缎棉服的女子正在训斥一个丫头,那模样娇艳妩媚,身后还站着两个丫鬟和两个婆子。那女子单手叉腰,疾言厉色的样子让那跪着的小丫头瑟瑟发抖。
“那是谁?怎么从前没见过?“格勒容言神色严肃地打量着那女子。
巧路面上露出些许犹豫之色。
“你这是什么表情?“格勒容言回头瞅着巧路,不耐烦地皱眉命道:”快说!“
“公子,那……是土司老爷最近新纳的妾室。”巧路声如蚊呐地道。
格勒容言万分震惊地看向那女子,眉头顿时紧锁起来,转身便大步往主屋走去。
巧路知道他这是气大了,忙小跑着跟上去低声劝慰道:“公子,这本没什么,不过是老爷的一个玩物,新鲜劲儿过了便没什么了。”
格勒容言依然绷着脸大步走着,没有停下的意思。
巧路小跑着跟在他身后,焦急地劝着:“公子,公子……您千万不要和老爷置气啊!老爷从前不也有些妾室嘛?也是新鲜劲过了就……“他太了解自己的主子了,心中对这个世界总有一种天真的美好,可是这个世界是残酷的。
格勒容言豁然停下脚步,让跟着的巧路险些撞在身上,他停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