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庆川努力牵了牵唇角,似乎是笑了笑,喃喃地唤了一声”禧姐姐“,纳兰朝禧便再也忍不住,立刻转身走到了一旁无声地哭了起来。
云禾跟朵岚跟在身后,担忧地递了帕子给她。她们也多少看到了纳兰庆川身上的伤痕,心中不止震惊,还有伤心。
纳兰朝禧虽然也见过了些许人间疾苦,可是当这种事情发生在与自己血脉有渊源的弟弟身上的时候,还是十分痛心难过。
“姑娘,别哭了,哭多了,反倒让庆川公子要愧疚担心了。”云禾担忧地劝道。下午还要去拜访纳南府,若是那时红肿着双眼可怎么好?可她也不能这个时候劝。
但她的话却说到了一旁哭泣的拓特氏和绰氏心上,二人十分默契地放低了哭声。
纳兰朝禧擦拭着脸上的泪水道:“让哈森去临江仙请卢大夫来,再让穆扎去买些上好的药来。”
朵岚闻言便出去传话。
拓特氏和绰氏闻言十分感激地看着纳兰朝禧,她们知道卢大夫乃是昌合商号的人,也曾是太医的身份,有着要的大夫给纳兰庆川医治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多谢阿禧。”拓特氏十分感激地看着她。
纳兰朝禧擦掉脸上的泪水,上前看了一眼再次昏睡的纳兰庆川,低声对二人道:“咱们出去说吧。”
绰氏和拓特氏不舍地看了一眼纳兰庆川,叮嘱小丫鬟们好生照料后才跟着纳兰朝禧走出暖阁。
三人在内室软榻上坐下,纳兰朝禧沉重地做了个深呼吸,转而对二人道:“三婶,您可知是谁伤了庆川的?”
“是啊,是谁下了这么狠的手?”绰氏也十分气愤地问,一旁的萨纳尔担忧地给她抚摸着后背。
拓特氏脸上流露出痛恨又失望的神情,摇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去的时候他们倒是十分慌张,又似乎知道我要去一样。处处透着古怪。不瞒你说跟着庆川的小厮是冒死送信,如今也下落不明。“
纳兰朝禧眉头紧皱,道:“雁过留痕,他们不会什么痕迹也不留下,也许只是掩盖了真相。”
绰氏担忧地道:“也许庆川醒来后,可以问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