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他昨日提到纳兰府的事,心里便多了许多疑惑,可又像是清风一样,无法捉摸。
她低头看着茶碗里浮沉的茶根,神色淡淡地道:“他的确只有一个夫人。可他的心却不在我身上。”
大丫鬟脸上的笑容微微一怔,安慰道:“夫人又多虑了。将军只有您一个夫人,不就是心里有您的表现吗?再说,将军一直不都是军务很繁忙吗?也不是只有这一两日。夫人,怎么患失患得起来了?“
是啊,他不一直都是军务繁忙吗?
程夫人望着窗外的暖阳,心情是郁郁的不安和低落,“或许,天下男子大抵都是这样吧……”
或许他心里真的藏着一个人,没有得到,便除了那个人天下人是谁都无所谓。可是,作为夫君,他的确是与她相敬如宾的,好像一切都是对的,却又是错的。
大丫鬟见她心情不好,便劝道:“夫人还是别担心的了。左右过几日咱们办一些宴席热闹热闹,多认识些好友,就不会太孤单了。”
是啊,这宴席还是要办的。
程夫人淡淡地笑了笑,道:“走吧,笑远的早课也该下了,带着他给老将军请安吧。”
丫鬟见她心情似乎好了些,才道:“听将军身边的人说他接连两日都没合眼呢。昨日才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夫人要不要给将军送些……”
程夫人听到她的话时,脸上现出一丝担忧的神色,打开门被清冷的寒风一吹,忍不住瑟缩了一下,淡淡地摇摇头道:“不必了。左右他也没时间。”
与程府里程夫人的多愁善感不同。程念川卯时便已回到军营点卯,慷慨激昂地开始操练士兵。
这早课是一刻也不能停了,为何他只休息了两个时辰便在卯时之前回了神义军,因为他嗅到了危机,他预感到边境会出问题。
他身穿着银色连锁铠甲,猩红色的软巾和披风在风里练练而舞。他站在高台上,仿佛一尊天神一般,目光炯炯地盯着沙场的将士们练武。
这时,一个小将跑了过来禀报道:“将军,节度大人来了。”
程念川讶然:“清辞?在哪儿?”
”此刻正在大帐内等候。“小将回答。
程念川转而将指挥的交给一旁的副官,便大步流星地往营帐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