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表面是个文弱书生的样子,十足地是个狠手。茶马司里的眼线已经被全部清除,倒是让人大意了。”
努征不爽地皱眉道:“那是因为他能动得了神义军的人。若是靠他自己,只怕是根本不可能的。”
”短见。“努科布哼了一声道:”举一反三,咱们现在得提前布局了。茶马司是我们大意了,他杜镜借着蜀地茶马司要案,一个四两拨千斤,轻轻松松地清洗了茶马司,可见盐司只怕也不会太平太久了。”
“那盐司可是咱们的根基呀。”努征担忧地道。
努科布点点头道:“是根基。所以咱们不能让人碰了根基。”他说着停下脚步,看着努征端详片刻道:“你也老大不小了,是该娶一门亲事了。”
努征心里既然担忧有期盼,道:“儿子听阿爹的。”
努科布做了个深呼吸,双手背在身后,反问道:“你在仲秋佳宴上可看出什么来了?”
努征听着这不清不楚的问题,一时有些愣怔,思忖片刻,才小心翼翼地问:“阿爹是问……什么?”仲秋佳宴上,他都在关注着每个贵族的举动,谁家和谁家开始亲近了,谁家又打算和土司府谈些特权生意等等,这是他向来一直关注的点。可是,以他对努科布的了解,他要的答案肯定不是这个。索性,他摇了摇头。
努科布瞥了他一眼,道:“你难道没看出来,那杜镜乃是和神义军、纳兰府等人是站在一队了吗?”
努征闻言皱眉:“可是,他不是朝廷命官吗……”他脑海里努力地搜寻着杜镜在土司府里的一举一动,似乎没什么可疑的地方,最多是在格勒土司为难纳兰朝禧的时候说了一句话罢了。他还是想不明白。
努科布看着他茫然的脸,已经不指望他能明白多少了,淡然道:“所以,咱们得抱着一条大腿。不是绑着勒托贵族,便是格勒土司。依照如今的态势,格勒土司想要在西陵卫站稳脚跟,得需些时日。如今正是勒托府一头独大,纳兰图哈的离开他是占尽了先机。咱们就要绑着他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