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让你心烦意乱了？”
程念川微微垂着头，不与对方对视，片刻后抬眸迎上对方的目光，坦荡地笑道：“没有的事儿，这神义军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哪里有什么心烦意乱。“
程老将军悠然地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叹道：”你这脾气是真随我。西陵卫的贵族们你多少也要走动走动，不为别的，只为知己知彼。别看他们一个个人魔狗样的在你面前恭恭敬敬，可背地里做的那些龌龊事、狼子野心你又了解多少呢？“他说着放缓了声音道：”我知道你的脾气，可这不是只顾着自己脾气的事儿。你看那杜镜，再怎么清高，不也在今日去了土司府了吗？“
”他与我不同。“程念川微微皱眉道。
程老将军瞅着他忍不住笑了声，道：“哪里不同？都是一样的，别以为他是文官，你是武官就不去应酬，都是一样的。”
程念川抬手掏了掏耳朵，不以为意地道：”哦。“ 程老将军瞅着他那心不在焉的样子就知道又没听进去。他叹了一声道：”唉，算了。你这脾气也难改，总有一日你自己会知道的。“他说完看了一眼一旁桌上的月饼，道：”今日仲秋节，你这些日子整日在外头，也该多陪陪妻儿了。去吧。“
程念川点点头，翁声瓮气地冲他请安行礼，然后退了出去。
“这倔小子。唉……“程老将军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叹息着摇摇头，脸上露出担忧的神色，道：”我就是怕他，压在心里的那件事儿，一直没过去啊。“
程管家帮他整理着写好的墨宝，劝慰道：“老爷，您就别担心，老奴看着小将军，是个有主见的人，不会乱来的。”
“哼，他倒是有主见，怕的是意气用事。”程老将军哼了一声，道：“若不是他娘离开得早，他总也不至于是今日这个样子。”
程管家见他忧心忡忡的样子，劝慰道：”都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已经长大了。倒是您也该休息了。“
“是啊，总算等着这小子回来了。”程老将军说着笑着叹息，起身才往卧室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