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禾被众人看着有些不好意思,莞尔一笑,接着道:“奴婢虽然是中原人,但是跟着父亲来西陵卫多年,跟着大家吃同样的烤羊肉,住一样雕梁的屋子,一起过节,一起跳舞……”
“等等……”纳兰朝禧欣喜地抚掌拦着云禾,眸中闪烁着精光看着二人笑道:“跳舞……云族逢年过节最喜欢跳的就是安昭舞了,咱们就叫安昭酒坊如何?大家都知道。”
穆扎蘸着茶水在桌上写下“安昭舞”三个字,端详片刻道:“不好!姑娘,昭字不好,这头上有口刀,煞气太重,最好咱们换一个字!”
纳兰朝禧托着腮思忖片刻,转而含笑道:“有了,那便叫安兆吧,兆乃吉祥之意,往后咱们这酒坊便叫安兆酒坊。”她看看穆扎和海日古,顿了顿问:“你们觉得如何?”
穆扎与海日古二人看到桌上用茶水写的“安兆”二字,大为赞同,点头称好。
纳兰朝禧又与穆扎、海日古等人商议了酒坊的琐碎之事后,才起身返回纳兰府。之后,海日古便各自按照计划,绘制翻修草图,找房瓦、木匠等工人们开始动工,紧锣密鼓地筹备起安兆酒坊来。
秋冬日的天色黑的也会早些,万家灯火已经点亮。纳兰朝禧回到纳兰府时,已过了晚饭时分。
纳兰朝禧没回倾雪楼,而是带着穆扎等人径直去了荣照院。
绰氏刚吃完晚饭在廊檐下来回溜达着消食,听见纳兰朝禧回来,悬了一整天的心终于找到了主心骨。由着拓特氏搀扶主动要往外迎去。
拓特氏怕她被风吹着,忙搀扶着她劝道:“阿娘,走这么急做什么?就在这里等吧,院子里的风太大,吹着就不好了。”
绰氏焦急地探望着,叹息道:“唉,我能不急吗?”清早便知道纳兰朝禧今天要去给茶马司送茶叶去。对于西陵卫的这些各种衙门,她多少也会了解一些。就算马帮备着齐整的货去送,也会被刁难一番,无非是那些官员想趁此机会自己再捞点油水。
纳兰图哈做钦德勒土司时,曾跟她说过这些,那些官员背后也都是各种贵族势力支持的,因此他们也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么多年下来,都形成了一种默认的规矩。
见到纳兰朝禧带着众人走进院子来,她急忙迎上几步,急切地问:“怎么样?可还顺利?“
纳兰朝禧知道她是担心茶马司的事,便小跑几步迎上来,笑道:“老祖母,放心吧!一切很顺利。”她边陪着她往屋里走,边低声在她耳边道:”而且,阿禧已经得了节度大使和骠骑将军的指令,可以去探望祖父了。“
“真的?”绰氏惊喜地看着她。
纳兰朝禧点点头笑道:”不过,仲秋节那日阿禧便得动身。“
绰氏惊讶一声:“呦,这么急?“
“嗯,只因那指令在神义军内只有一日的时效,阿禧担心夜长梦多,便当即答应了骠骑将军。”纳兰朝禧认真地解释道。
萨纳尔掀起门帘将众人迎进屋内。
纳兰朝禧转而看向一旁的拓特氏道:“三婶,把阿庆叫来吧,我稍后有事叮嘱她。”
“好。”拓特氏闻言便立即吩咐身边的丫鬟去请纳兰庆婕。
纳兰朝禧将披风解下递给云禾,肚子顿时咕噜咕噜地叫起来,笑眯眯地拉着绰氏的手撒娇道:“对了,祖母,可有吃的?我快饿死了!”
绰氏闹中还在想着给丈夫准备东西的事,没想到她还没吃饭,闻言顿道:“有,有!今日刚好有你爱吃的烟熏卤乳鸽。”
纳兰朝禧闻言欣喜地小手一挥道:“太好了,快上菜!”
绰氏也转而催促萨纳尔让赶紧上菜,顺带再给她熬一个红豆桔梗粥。
到了冬日,地上的寒气便会加重,就算是屋内有暖炉,饭菜也会凉的快。因此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