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这些舞者上场,姚然、江格尔等人便全身戒备,神经紧绷,目光一错不错地盯着这些舞者的动静。
纳兰朝禧作为女子,第六感觉得这些人不简单,一定会有问题,可是她又看不出个端倪来。转而看向唐冽,只见唐冽却怡然自得地吃菜,欣赏着舞蹈,仿佛真的是因为看到新鲜舞蹈而感到开心。
而另一侧的白问寒,则老神在在地扇着折扇。
于师爷举起酒杯对唐冽道:“唐公子,老朽敬唐公子一杯。”
唐冽大方地举杯示意。
这时,场上的女舞者端着一杯酒在舞蹈的过程中,一步步逼近了纳兰朝禧,并且边跳舞边给纳兰朝禧敬酒。
纳兰朝禧看着舞蹈的女舞者,那脸上带有亲和力的笑容让人很难心生戒备。于是便要伸手去接对方的酒杯。
就在纳兰朝禧的手要碰到酒杯的那一刻,坐在她身边的唐冽却闪电出手,一手捏着舞者端着酒杯的手,另一手揽过对方的身子,顺势将杯中酒灌进了对方的嘴里。
那舞者被这迅捷的身手打了个措手不及,反应过来时,那杯酒已经下肚,顿时急切地干呕起来,一个手伸进自己喉咙想要把酒吐出来。可是也就一秒钟的事儿,她已经腹痛难忍地倒在地上,口吐白沫,转瞬已经没了气息。
舞者一倒地,整个舞蹈也停下来,所有舞者都举着匕首向唐冽等人冲杀过来,而唐冽等人身后的姚然、江格尔早已兵器出鞘,杀气腾腾。双方顿时形成了对峙局面。
唐冽和纳兰朝禧等人顿时翻脸,看向于永名,前者冷笑一声道:“于老爷,这是怎么个说法?”
于永名的脸上已经没有笑容,取而代之的是狡诈阴狠的嘴脸,一旁的二夫人也已经换了一副样貌,手里拿着一把弯刀。而孙管家和师爷则站在二人身侧,脸上面无表情。
唐冽打量着众人,悠然自得地坐着,摇头失笑道:“于永名,你的这点儿招数本公子早就见怪不怪了,真是没有一点儿新鲜感。只是,不知道是哪里得罪了您,想要谋害我们的性命?”
于永名阴冷地呵呵一笑,道:“本官本无意于取你们的性命,奈何是你们不走运,不开眼!”
唐冽抬手抠了抠耳朵,不以为意地笑道:“呦,这我可就更听不懂了,我们怎么就不走运了呢?”
二夫人花容一怒,美目一瞪,呵斥道:“少啰嗦,账簿呢?“
纳兰朝禧斜睨着她,状若闲适地笑问:“什么账簿?我就更听不懂了。”她说完回头看向白问寒道:”表哥,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吗?“
白问寒轻蔑地上下打量着二夫人,不屑地轻哼道:“账簿我是不知道。不过,倒是知道一位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告诉你。”
二夫人恼羞成怒地瞪着白问寒:“你,你别不识好歹,本夫人看上你的皮囊,那是你的幸运,别不识好歹。”
唐冽忍不住哈哈一笑,看了一眼白问寒道:“咱们在京城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如此大言不惭之人还是真是还第一次见。“他说着转而嫌弃地打量着二夫人道:”你也不照照镜子瞧瞧自己的样子,一副恶魔嘴脸。“
“嗯,本公子确实是是第一次见。”白问寒笑着附和着唐冽的话。
“你们!”二夫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
于永名已经不耐烦他们之间打嘴仗,抬脚踢飞身前的桌子,怒道:“吴管家被你们所救。他手里有本账簿,你们快交出来!”
纳兰朝禧不悦地道:“我们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于永名冷笑一声,道:“劝你们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否则,我便放火烧了溪远小筑,你们那位小姑娘,可要葬身火海了!”
“你敢?!”纳兰朝禧闻言怒火丛生,起身瞪着于永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