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烦闷情绪。他羡慕格勒容言能够如此大方敞亮地表达着对纳兰朝禧的欣赏之情,哪怕他的父亲和纳兰朝禧有着过节,甚至是仇敌,他都不在乎。
穆扎识人无数,但在此刻却理解了即便是那么敏锐的纳兰朝禧,都无法不透格勒容言。因为他的眼眸里是清澈的光芒,没有勾心斗角。这让他这个老江湖都拿捏不准了。但面上依然是客气的笑容道:“多谢二少爷的夸赞。我们姑娘的确是个勇敢的姑娘。只是有太多危险在她的身边了,所以,小的们每天都祈祷她能平安地回来。" 他这话说给两个人听,一个是格勒容言,希望能让他知道,他和纳兰朝禧之间是敌人。而另一个人便是杜镜,他希望能够获得都护府的维护,这样纳兰朝禧的路上至少多了一个伙伴,而非敌人。
格勒容言坦率地点头道:“祈祷吧,我也会为她祈祷的。希望有一日我也能跟着她走马帮,一定能看到很多有意思的风景。”
杜镜放下茶碗,茶碗与木桌碰出”噹“的一声,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向了他。只见他微微一笑,道:“二公子似乎对五姑娘十分青睐。“
格勒容言毫不遮掩地点点头,笑道:“对,在下十分欣赏她的品格性情,很希望跟她做朋友。人生中若能的得这样的朋友,那是一生之幸事!”
穆扎觉得杜镜问的语气有些奇怪,可又说不上哪里奇怪,但他的直觉是不能再让格勒容言再谈纳兰朝禧的事儿了,容易出问题。于是道:“多谢二公子的欣赏。我们姑娘若是知道了,也会拿您当朋友的。“
格勒容言点点头,欣然笑道:“嗯,她若是有消息回来了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也有话捎给她。”
凌宇看着杜镜紧紧握着茶杯的手指已经发青,心中有些疑惑的念头冒了出来,可是刚冒出来便被自己给按了下去。
可惜,这个时候不是池非在,若是他在,就能确定一些事儿。可惜凌宇是个生瓜蛋子,完全不知道男女之情的那些细微末节,于是便被他忽略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