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非和凌宇在一旁瞧着程念川的神情忍俊不禁。
杜镜此刻也不计较这些，抬手对那侍从道：“有请。“
片刻，穆扎跟朵岚跟着侍卫走进了大厅，见到厅内的众人，忙下跪行礼：“小的见过节度大人，见过程将军！”穆扎做事向来滴水不漏，忽然看到往日熟悉的程念川也在便顺道行礼。
“请起。”杜镜很客气地对他二人道。
穆扎和朵岚道谢后起身，微微弓着身子站在厅中。
程念川和穆扎的交情还要追溯到纳兰图哈任职钦德勒土司府才对。在他还年幼的时候，就跟着父亲没少拜访纳兰图哈，而穆扎就是一直跟在纳兰图哈身后的人。等到他世袭了父亲的骠骑将军后，作为神义军的统领，和钦德勒土司府打交道就更多了起来。因此，他跟穆扎也熟悉起来。每当钦德勒土司府和神义军之间有什么事儿要协商的，穆扎就成为两府间交流的重要纽带，接触的也就多了起来。穆扎能力卓著，他还曾让自己的手下文官与他多讨教经验。两人偶有机会私下里见面，也是十分和气的。
只是此刻程念川再见到穆扎时，心里倒多了些许感慨。曾经意气风发的土司府五虎，也有了老态。
穆扎没打算跟二人寒暄，开门见山地将纳兰庆婕在土司府的情况告诉了杜镜。他心急如焚地对杜镜道：“节度大人，我们姑娘曾与土司府的姑娘们有些矛盾。可是八姑娘还年幼，不谙世事。若是被人扣上了偷盗的罪名，那往后纳兰府的姑娘们便再也抬不起头来了。”
杜镜神色严肃地问：“她们为何针对纳兰府？是因为上次种吉春宴上的事儿吗？”
穆扎无奈叹气地摇头道：“小人也实在不清楚那两位姑娘为何处处为难五姑娘。也许是因为前院的事儿让她们知道我们府里的姑娘是可以欺负的，可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陷害人吧？“ 他此刻把无奈、无辜的情绪、表情表达到了十足十的地步。
在杜镜面前，他们没必要逞强，更要将所受委屈、屈辱统统告知才好在他的心理天秤上加码。
朵岚心中既焦急又带着愤怒道：“节度大人有所不知，今日那赏花宴上有勒托姑娘。她跟格勒姑娘上次可是陷害了我们姑娘的，这次一定还是她们想的计策。若是去晚了，怕是真要出事的！“
穆扎接着道：”是啊，姑娘离开西陵卫的时候，身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呢。她如今还在雪山还不曾知道消息，若是等到了那支草原知道此事。回到西陵卫后，以她的性子，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
纳兰朝禧的原话是，若是府里的人受了欺辱，先忍下来，一定要等她回来从长计议。她不会放过一个欺辱她们的人。
“您别看我们姑娘心善好说话，可真要动起手来，也是绝不含糊的。“穆扎脸上带着骄傲，甚至有些炫耀的神态，那是对于自己主子的认同。从另一个角度来看，是对杜镜的表态。
若杜镜今日不出手帮忙，那等到纳兰朝禧回到西陵卫了，就别怪她动起手来，牵引了各方势力。
程念川嘿嘿笑着点头对杜镜道：“嗯，我是见识过那姑娘的。远远地瞧着，难得是个有气度的。而且，种吉春宴那日，身上流了那么多血，竟然能忍着一声都不吭！“
正因如此，当时他还因此多瞧了那小姑娘一眼。他们这些贵族之间的矛盾纠葛他向来不感兴趣，
杜镜脸上再不见温和儒雅，眼眸里闪烁的是冷厉的气度，哼道：”这下可巧了，家事、公事正好一起办了。“
程念川起身拍拍身上的衣服道：“这个热闹我今儿就不凑了，明儿的事儿咱们就这么说定了。本将就先告辞了。“
自打他出生在西陵卫，从小到大看到的都是这些个贵族你争我夺的戏码，他可没那个兴趣看这样丑态毕露的戏码。比起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