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上两步,含笑建议道:”不过,这都护府里地方那么大,就算留下她也不怕没有地方住。等老太太和小公子到了,也好给他们作伴。您政务那么多,后院难免有顾及不过来的时候。老太太上了年纪,总归得有个人分担吧?”
杜镜前行的脚步一顿,回头冷冷地瞪着他。
池非忙停下,解释道:“属下知道您对银澜公主的心,可是老太太管理后院也得有个人帮着分担不是?那各大贵族的太太们肯定少不得要来拜会。与其找个不相熟的外人,还不如就云小粉呢。起码,您是她的救命恩人,就冲这一点,她就算真有问题,也得掂量再三。”他说完自己又撇了撇嘴,嘀咕了一句:“就属下瞧着那姑娘没心没肺的样子,估计脑子也不大好使。”
杜镜明白他说的意思,银澜公主不在后,杜府内宅之事他便交给了自己的母亲打理。京城大小官员的女眷都知晓他们为人处世的风格,杜母又是位爱子如命的妇人,一切都以杜镜的要求和那些女眷们打交道便是,那些女眷们没能从杜母这里打开突破口,时间一久,便没多少人与他们来往了。
可是,到了西陵卫。一切都与京城不同了,有些事儿,他需要更多助力。
杜镜打量了一番池非,悠悠地吐了几个字,“池非,你心软了。”
吓得池非顿时腿软,哭丧着脸忙表态:”节度大人,您真是冤枉属下了,属下可是处处为您着想啊!“
杜镜瞅着他那德性,拍拍他的肩道:”那本官倒该谢谢你了。“
“不敢,不敢!”池非忙垂首致礼。
杜镜望着池塘中游弋的小鱼,片刻后道:“如果她出了什么问题,一切拿你试问。”说完转身便走。
池非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忍不住仰天长叹,急忙跟了上去。
二人在花厅简单地整理了一下衣着,下人通报轿子已经备好,池非补上一句道:“属下已经让人用锦盒包了补品,直接放在轿子里了。”
杜镜对着铜镜整理了衣冠,点点头,转身道:“走吧。”
二人边走边说,刚到一进院的,迎面看到骠骑将军程念川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