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里之遥?
哼,只怕你是太天真了,那个人早已成为西陵十二州的最高品级的朝廷命官、手握重权的封疆大吏了。等你回了西陵卫怕是会吓一大跳,今日这番话怕也会全部推翻了。
唐洌莫名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真是憋屈,明明是名正言顺的奉旨调查,结果再回西陵卫他们还得隐姓埋名,不能让杜镜知道自己也在。
白问寒真是一忍再忍才没将杜镜已经是西陵节度使之事说出口,”就算我权利有限,可他杜镜也未必能帮得了你许多。他还不如你九哥……“他咬牙转个话锋,”还不如你九哥,家大业大,那皇族权贵的人认识的也多,也许他还能跟陛下说得上话,你也该跟他……维护好关系啊!“
白问寒干嚷着连自己都开始心虚了。
王爷啊,小臣能为您做的就只能到这儿了,实在是能力有限啊。加上您看中的这位五姑娘太不按常理出牌了,跟小臣在京城的那些红颜知己差别也太大了,我说不赢她啊!
唐洌在一侧将二人的对话听的真真切切,浑身冷冽的气息已经淡淡散去,留下的只剩下绵柔的一份了解。 纳兰图哈通敌之事成了一个楔子,扎进了纳兰朝禧的心里,这件事一日不查清,她也一日不会放手。看来至少在这件事上,他们的目的是一致的。或许,他可以找个合适的时机跟她表明帮她一起查线索。
可是,在那日关于“信任”之事的一番对话后,他又了解她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助。家族之事,外人岂能轻易插手?若是换做是自己,也不会让她插手的。
到底是西陵十二州的各大贵族?还是西戎可汗?在酝酿一场危机呢?而这个危机的核心就是让纳兰图哈被罢黜,只要纳兰图哈不再挡他们的路,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势力才可以继续发挥他们的作用。
西陵十二州、北剌、南疆、海宁州,这些生存着不同部族百姓的地方,不能有一处动乱,一乱便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唐洌英俊的墨眉紧蹙着。
纳兰朝禧心中却稍有安慰,以纳兰府如今的地位和生意版图,远远涉及不到京城。可“凡事预则立,不预则废”,有这句话的提醒,她便要提前做准备。一切都要做足充分的准备,才可以保证纳兰府不会坠入万劫不复之地。
再者,从白问寒对杜镜的评价来看,这样清廉正直之人,土司府里查抄的那些私人物件就不会落入个人的手中。更不会落入格勒土司手中。也许他还会有一张清晰的单录,能够查清楚那些物件的最终去处。有关于她没能保住的昭宁公主的一些个人物件,她还是留着一个愿望希望能够有一天再回到自己的手中。
她看着白问寒,灿然一笑道:“我知道啊,所以我也有在维护和九哥的关系的啊。”她说着直起身子,转而看向前方给自己牵马的唐洌,笑吟吟地带着撒娇的口吻道:“是吧,九哥!”
唐洌听着她软糯的语言,回眸看去的眼眸里的淡漠早已消散殆尽,换而代之的是满目温情,笑道:“恩,你说是就是吧。”
哄女孩子高兴的事,他很少干,不过在纳兰朝禧这里却做的顺理成章,水到渠成。
姚然再次目瞪口呆地看着唐洌那温柔的让他胆寒的笑容,默默地吞了口唾沫。
他回眸仰头看了一眼云禾,这丫头这一路上越来越怪,总能让他感觉道她打量他们的神情,有时候还会盯着他们发呆。虽说他功夫是高强,可总被人这么瞧着心里也毛毛的。
云禾只是有种直觉,说不上为什么,她总觉得唐洌和白问寒等人在纳兰朝禧或者说在纳兰府落败之际出现,还主动跟纳兰朝禧交朋友就有些疑惑,这个时间点选的实在太奇怪了。
但是,她的能力、见识又不如纳兰朝禧,因此这些问题便只困住了她。她也曾想提醒纳兰朝禧一下,可是她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