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带上解下水囊,只小小地喝了两口润喉,便又将水囊放好,点点头道:“你瞧,这样的朝臣才该是我们要结交的呀……“
白问寒的大眼睛瞅着她,闪烁着狡黠的神情,咬牙切齿地道:“他至今再未续弦!”
哼,他就不信了,他这个亲人就比不上一个外人!
纳兰朝禧眨了眨迷蒙的眼眸,才反应过来“续弦”是何以,讶然看着他:”他成过亲啊?“旋即自己又点头道:”啊,也是,他应该比我们大好几岁吧?成亲也很正常是啊。“她有些不明白,这有什么好讨论的,跟她有关吗?
白问寒苦口婆心地道:“所以,这样的人还是远离些的好啊。”
唐洌默默地点点头。
姚然跟在三人身后,听着纳兰朝禧的话提心吊胆的。
纳兰朝禧总觉得白问寒的眼界心胸不该如此狭窄的,认真地劝慰道:“表哥,这就是你的偏见了。我母亲说,成过一次亲的人在对待感情和家庭之事就会极其认真,再不会儿戏。更不会像少年人那样朝三暮四、拈花问柳的。”她打量着白问寒道:“听雅雅说,你在京城就有许多红颜知己,在这一点上,你没资格说杜少卿的不是。”
白问寒若是知道她觉得自己心胸狭窄,估计得立马吐血,仰天长啸,大呼三声“冤枉!”要不是为了唐洌,他才不会这么傻不愣登地找气受。
唐洌心中顿时升起一种危机感,他没想到纳兰朝禧对杜镜的评价如此之高。同时,还在琢磨,要不要跟雅雅好好聊聊。
纳兰朝禧忽然笑起来,瞅着白问寒的眼神再次流露出无奈的神情,道:“唉,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我又不找杜少卿徇私枉法。我只想有一日,纳兰府壮大了,便可查清祖父到底被何人所陷害,希望那时到京城了,他能够秉公决断我们府里的冤情即可。再说,他远在京城,距离西陵卫万里之遥。这关系我想维系都没办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