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捏一把汗。
若是纳兰朝禧多说一句受惊的话,只怕他的兄弟要吃苦了。
唐洌神色认真地道:
“你府上守备不算森严,难免有宵小之辈闯入,日后还要谨慎些。
若是需要,我可以拨些人给你使唤。”
纳兰朝禧放下食碟,一个桃子甜品已经下肚。
她摇头拒绝,笑道:“多谢九哥,只是实在不必大动干戈。
我府上本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更没什么机密要件,最珍贵的无非是我母亲留下的那些手稿,但那些手稿只是对我才有意义,对他人而言也无非是几张废纸。”
唐洌蹙眉,道:“可若是歹人再来,而你们无力抵抗怎么办?
今日幸好……幸好无事……可也不保他日。”
他已经忘了自己的目的,只是庆幸是自己人先来探路,反而还留了改进的余地。
白问寒心中震惊,看着唐洌的俊美脸上略带着沉思。
他震惊的不是纳兰朝禧对他们的坦白,而是唐洌对纳兰朝禧的态度。
他与唐洌认识十几年,对他算得上了解。
他不是公私不分之人,也不是顾念儿女私情之人。可在面对阿禧的事情上,他却变得优柔寡断。
纳兰朝禧有自己的打算,不愿在这个事情上与他深聊。
毕竟他们还是外人。于是笑意嫣然地道:
“九哥的话我会分钟考量的。
对了,明日便是种吉春宴,今年轮到勒托贵族张罗,你和表哥都是第一次参加,务必要盛装出席。”
唐洌知道她要在种吉春宴上动手,道:“可都准备好了?”
纳兰朝禧牵起一丝凛然笑意,道:“九哥安心看戏便是。”
——“九哥哥在哪里呀?”
院门外娜荷雅的声音焦急中带着一丝急切。
紧接着便看到她手拿鞭子跑进了倾雪楼。
娜荷雅本在教导纳兰庆婕练功,前些时候得了纳兰朝禧“旨意”可以修理纳兰庆婕,她便对她动了些硬手段,现在纳兰庆婕虽说也不怎么好好练功,但至少不哭闹了。
正是被这个徒弟磨的心烦之际,听到下人通报说唐洌来看她了,兴奋地扔下徒弟毫不犹豫地跑回了倾雪楼。
她忘了一身臭汗,只是看到日思夜想的唐洌时,却忽然羞怯起来,快步走到唐洌面前,小声地道:
“九哥哥,你来看我啦。”
唐洌笑着起身揉了揉她的脑袋,问:““对,来看看你这几日可还习惯?”
他说话间,眼角余光瞥着纳兰朝禧,只见对方脸上已然敛起刚才的凌厉,成了一个像样的家主。
至少,没有他预料的嫉妒。他心中没来由的有些失落。
娜荷雅欢喜地点点头:
“习惯的,这里还蛮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