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洌说的没错,临江仙的大夫是从京城济安王府带过来的府医,医术不说超群但绝对过硬。
南荻在医治伤口期间,纳兰朝禧被唐洌请进了花厅等候。
这一路走过来,纳兰朝禧已经领略了临江仙奢雅清丽的风貌,她第一次知道母亲说的中原大陆园林是真的美,心中是喜爱的。
唐洌命人泡了茶,摆了茶点,请纳兰朝禧品尝。
云禾陪着南荻,穆扎和温都站纳兰朝禧身后不远的地方候着。
白问寒则拉着娜荷雅在侧厅说话。
唐洌收敛着往日冷峻的神色,端着茶杯含笑道:
“上次不得已唐突了姑娘,还请姑娘见谅,以茶代酒,敬姑娘。”
纳兰朝禧温然一笑,优雅地端起茶杯道:“唐公子客气了。”
说完便呷了一口便放下,没办法,太烫了。
唐洌也喝了一口放下茶杯,道:“还未请教姑娘芳名。”
纳兰朝禧那对纯净如水,不含任何杂质的清澈目光迎向唐洌,樱唇微启,道:
“纳兰朝禧。”
唐洌仿佛地一次听到这个名字、第一次看到她的长相一般,惊讶地道:
“你便是纳兰朝禧?纳兰家族的新任家主?”
纳兰朝禧眸光有两秒的停滞,转瞬消失无踪,大方承认,笑道:
“惭愧,正是。”
她没想到消息会传的这么快,想想也是,在西陵卫消息会跟着风一样飞的快。
唐洌像个真正的商人一样笑的让人舒服又不太过热情道:
“这可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纳兰朝禧不解地眨眨美丽的双眸,疑惑目光投向他:“这是何解?”
唐洌怡然笑道:“若论起来,令堂昭宁公主与在下也算是沾亲带故吧。
在下本是皇室旁支远亲,祖上以经商为生,商号昌和。”
唐洌不想让对方猜测自己的身份,而是主动说出,便可让对方觉得自己坦诚。
纳兰朝禧含笑了然点头,心思却起了波澜。
唐洌的话已和哈森前日所言的“昌和商号乃是皇商,且是临江仙酒楼的东家、东家样貌非凡“对上了。
祖上为皇商,选择在西陵卫开这样的酒楼是能说的通。
只是暗地里却领了那150万斤茶的亏空,到底巧合还是故意而为,却还无法断清。
唐洌凝视着她,发现她思考时的神光很是独特,长长的睫毛会微微颤动,道:
“不过,这还不算。今日还有一位昭宁公主本宗的人在。”
纳兰朝禧收敛心思,再次疑惑地看着他,秀眉微蹙。
唐洌转而对身边的姚然低语一声,姚然领命走向侧厅。
片刻,白问寒便走了过来。
白问寒风仪俊朗,不自藻饰,天性自然,洒脱地在唐洌身边坐下问:“找我?”
唐洌将纳兰朝禧介绍给了白问寒,笑道:“你说是不是很有机缘?”
白问寒看着纳兰朝禧眼眸发亮,欣喜地道:
“我听父亲说,昭宁公主本姓白,是京城白家嫡出的三小姐,也是我的亲姑母。
算起来,我可是你的表哥呢。”
“表哥?”纳兰朝禧讶然看着他,转而求助的眼神看向穆扎。
她对昭宁公主嫁出嫁前的事不甚了解,更不知白家。
因此,当白问寒轻飘飘说出来时,她的内心却是万分震惊的。
穆扎却脸色大变,上前一步,低声劝道:“白公子,还请慎言。”
昭宁公主被封公主前确是白家嫡出三小姐,可一旦封了公主就是进了皇家宗蝶。
纳兰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