惑,不解地问:
“既然如此,为何不补齐300万斤,却只补150万斤呢?”
整个朝廷谁不知道唐洌是当朝皇上最得宠、最信任的九弟?
只要他开口,别说是150万斤茶了,就是150万两黄金都舍得给。
唐洌倚在门边,收回观赏风景的目光,斜睨着他,眼眸里闪烁着狡黠的眸光,悠然一笑,道:
“剩下的那150万斤,自然是要交给纳兰府新任的家主了。“
白问寒更加纳闷,疑惑地问:”什么意思?“
唐洌却老神在在地瞅着他只笑不答,顺手拿了鱼食走到池塘边喂鱼。
白问寒气得跳起来,丝毫没了风度翩翩,起身跟了出去,叫道:
“哎呦,你倒是快说呀!我这两日只顾着躲娜荷雅公主了,生怕她跟着我找到这儿,你就别卖关子了。”
唐洌最喜欢逗他玩儿,平素闲散的像只猫,现在倒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样直炸毛,笑道:
“好吧,看在你一心为我的份上我就告诉你。你的表妹已经取代纳兰图哈成为纳兰府的新任家主了。”
“新任家主?”白问寒一头雾水,同时还自动忽略了“你的表妹”四字。
唐洌手中捏着一撮鱼食,双眸闪烁着精芒,盯着池中游弋的鲤鱼,幽幽道:
“呵,你这个表妹可不简单,一招‘威逼利诱,以退为进’运用的是炉火纯青。”
白问寒再次忽略“你的表妹”,还是不甚明白,皱眉问:
“什么时候的事儿?”
唐洌回眸瞥了他一眼,见他一脸茫然,笑道:
“今儿清早。”
指了指屋顶,还补了一句:”不信你可以问苏特。”
白问寒一口气滞在胸口半天才喘过来,心说:你最得意的影卫打听来的消息,还用我怀疑?
唐洌见他一脸便秘的样子,好心地将苏特清早在纳兰府探听到的消息一五一十地告诉了他,看着他不可置信的表情,道:
“纳兰朝禧是否能立得住家往后就知道了。
不过,我现在却明白皇兄为何要你这个鸿胪寺少卿跟我来西陵卫了。“
“就因为她是我表妹?”
白问寒有些不太愿意相信英明神武的皇帝这么草率,毕竟他和纳兰朝禧从来没见过,而且在来西陵卫之前他压根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这么个表妹。
唐洌捏着一撮鱼食丢进水池里,微微倾身上前探看,道:
“是,也不全是。你想,皇兄将纳兰图哈判的是流放,可流放的地点却是神义军马场,还给了个马倌的身份,既饿不着又冻不着。
这是为什么?
还不是因为将他流放到海宁州,别说查御龙令的事了,就是查他通敌之事都难有线索了。所以,这是皇兄给咱们指的一条路。”
白问寒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撩起衣摆翘起二郎腿,思忖道:
“若这么说的话,倒也对。可这跟‘表哥表妹’有何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