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然后又看着身后的小姑夫陈巡和表弟陈光启喊了一声“姑父、阿启。”
纳兰泽将儿子揽在身前,拉着女儿的手,担忧地问:
“你们怎么来了?你祖父他们还好吗?家里还好吗?”
“好!”纳兰朝禧用力地点头,一双明眸里含着泪水,努力控制着不让流下,哽咽道:
“祖父用过药,身体已无大碍。家里一切都好,昨天已经在祖宅安顿下了。”
“那就好,那就好……”纳兰泽一叠声地说,仿佛是在给自己一个安慰。
旋即他抬起头看着女儿,问:“我听说你三叔……”
纳兰朝禧神色一黯,沉默地点点头。
然后才道:“三叔的事,我们已经派人去打听消息了。估计等七八天马帮就能回来了,具体情由那时才能更明了。只是……”
“怎么了?”纳兰泽见女儿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忙问。
纳兰朝禧轻轻抿了一下唇,双手有些不安地拽了拽裙边,嗫嚅道:
“只是,祖父将家里的掌府族印交给了女儿,要女儿掌家……处理府上所有经要政务……”
她眼睁睁看着父亲脸上露出惊讶的神色,忙解释道:
“但是,阿爹放心。女儿是这样想的,等到你们回来,我就把族印还回去。”
她说完,又忙拉住纳兰朝奕的手,急切地解释道:
“哥哥,等你们回来,我一定能让你们看到一个繁华的纳兰府。”
纳兰泽看着与爱妻容貌相似的女儿,一时间百种滋味涌上心头。
自从昭宁公主去世后,他就沉溺在悲痛里无法自拔。
以往只是不想看到朝禧怕想起昭宁,便越来越疏远她。
现在再仔细看她,才发现她的容貌还是与自己更相像,和昭宁更像的反而是同样温婉的气度。
他抬手轻抚着她的秀发,酸涩地看着她:“你是个好孩子。”
他是个懦弱的人,平日里有父亲撑着便是没什么担当也不打紧,如今他们身带刑具流放千里,与家人远隔万水千山,徒留家中老的老小的小,前途更是渺茫。
他满心内疚对朝禧说:“再过一个月便是你的生辰了,你的及?礼父亲定是要缺席了。
你的婚约还……到底是父亲对不住你……”
“阿禧,你的及?礼哥哥给你准备了礼物的。但是……“
纳兰朝奕见父亲伤心,也忙拉着妹妹的手笑着,想要缓和大家悲伤的心情,可张口就变了味。
他轻咳了一声,认真地说:“哥哥还不知何时才能回来,即便回来了,只怕又是另一番景象。”
他说着在朝待头上揉了揉,笑道:“阿弟虽然年幼,但聪颖好学,定然前途无量。你要好好培养他。”
一家人说到这时,更是伤心难过。
正在这时,一阵马蹄声从远处传来,越来越近。
众人好奇地寻声而望。
南荻低声对纳兰朝禧低声道:“姑娘,是池护卫。”
纳兰朝禧心中一紧,转身从朵岚怀中拿过一个包裹,一把塞进纳兰泽怀里,道:
“阿爹,这是给您和哥哥带的几件衣服和披风。
海宁州地处沿海,没有冬季,夏季却闷热,这里还有一些常用的药,有风寒、暑热、跌打还有水土不服。这些你们都要带好。”
不等纳兰泽说话,她又从南荻怀中拿过一个包裹塞进纳兰朝奕的怀中,道:
“哥哥,这个是你的。”
她说着拉着他的手在衣服腰封楞上不着痕迹地轻轻捏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笑道:
“你和父亲的都是一样的。记着,要保管好,切不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