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
他只是淡淡看了一眼袖子上的墨汁,脸上没什么情绪,“不过是一件衣服,没关系的。”
“被墨汁沾到的衣服很难清洗的。”观月感到很愧疚。
看到她还是有些紧张的样子,神里绫人只好露出微笑,“托马会有办法的,让他洗干净了就好。”
托马啊,我对不起你,观月欲哭无泪。
这时,他把最后一本公文批完,这才拿出一个小盒子打开,从里面拿出一个小瓶子递给观月。
“这是我让人在买的药膏,据说对淡化疤痕有效果。”
观月点点头,伸手去接,他却直接把瓶盖扭开用手指刮了一些抹在她左侧颈边上。
“别动。”
神里绫人温柔的声线里带着一丝蛊惑,观月鬼使神差的没有拒绝他的帮助。
“这里没有镜子,你应该不会介意我帮你的涂药的,对吧?”
神里绫人微微俯身靠近她,鼻息之间闻见他身上独有的香味。
湿润的药膏涂抹在颈边时,他的指尖在观月的颈边轻轻摩挲,一时间,她的脖子仿佛被电到一般,有些酥麻。
“……”
书房里的空气像是突然被抽走了一般,观月的呼吸沉重了几分。
“感觉怎么样,舒服吗?”
观月这才回过神,“嗯……很凉……”
神里绫人轻笑了一声,笑音悦耳。
温热的气洒在颈边上,有些痒,观月忍不住抬手挠,还未碰到脖子,手就被他挡下。
“别挠,这样疤痕没办法愈合。”
“……”
“家主大人,离岛松浦家的人来报,说是松浦家大小姐松浦真衣病危,好像快不行了。”
门外,有家仆在外面禀报。
神里绫人回到位置上坐好,一脸淡然。
“派人去通知鸣神大社,还有叫斑目来见我。”
门外的士兵走后,观月定神,识趣地站起身便要走。
“不用出去,这并不是机密,在这里听着就好。”
“可是,你们谈事情好像我在旁边不太好。”
“没关系,有我在这儿,他们不敢对你说什么。”
观月有些无措,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就在这时,斑目已经来到门外求见,得到神里绫人的授意后,他才拉开门进来。
斑目进来的时候看到观月,脸上有一丝微诧,稍纵即逝,朝着观月点头便和神里绫人谈起正事。
斑目百兵卫是社奉行的一介幕僚,也是代行,平时很多时候代替神里绫人行使职权。
神里绫人把事情交代给斑目说一遍,又交代他筹备丧葬的事宜,等斑目一离开。
观月有些意外,“只是病危,还没去世,这么快就准备了后事了?”
神里绫人坐在她旁边,一脸和煦,“既然松浦家已经派人过来通知,那意思已经很清楚了,松浦小姐只怕已是行将就木,社奉行要随时做好准备。”
观月知道社奉行主要负责稻妻礼仪、祭祀、文化方面,没想到竟然还负责办白事,真是个多元的单位啊,杂事一堆,屁事都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