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阀等级森严的稻妻,尤其是贵族世家办理一场丧葬还是婚礼一切程序都由社奉行按规格主持办理,马虎不得。
这次松浦小姐的后事自然也交到社奉行办理。
“那个松浦小姐是得什么病吗?”观月忍不住问道。
“具体什么病连医生也无法诊断,据说她小时候就体弱多病,长大后身体更是一天不如一天,全靠吃药吊着,今年也就二十岁,尚未婚配。”
神里绫人的语气中透着一股淡淡的惋惜,像是感叹生命的脆弱。
观月思索片刻,只觉得这个姓氏有些熟悉。
“离岛?松浦家?她的父亲是不是曾经设计九条镰治和柊千里的婚事的那个老头?”
松浦家隶属于勘定奉行柊家的分家松浦一脉,也是稻妻显赫的贵族。
神里绫人点点头,“不过,你是如何知道她的父亲设计了九条廉治和柊千里的婚姻?”
神里绫人只知道这一切的都是他和旅行者全程参与其中的细节也只有他们几个家族的的人知道,外人是不会知道这么多细节的。
“这桩婚事在整个鸣神岛就是个大乌龙,人尽皆知,我知道也很正常。”
“可是你又怎么知道细节的?又是如何知道这件事是松浦策划的?”
观月慌乱地移开目光,却还是不小心瞥到他那饶有兴趣的双眸。
“真的不打算告诉我?我其实很擅长保守秘密呢。”他面带着笑,继续诱导。
观月故作镇定抓过桌角的茶杯,低头啜起茶水。
“这件事嘛,其实是旅行者告诉我的。”
“哦?”他微微有些诧异,转而又笑得深不可测,“我甚至不知道你和旅行者还是这种关系,既然不想告诉我为什么还要撒谎?”
“……”观月颓败地低下头,感觉自己在他面前无可遁形。
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本该监视观月的同心竟然在两天后的早晨被被天领奉行的人叫回去。
这天早晨,观月是被一阵敲门声吵醒的,她披上一件浴衣稍微整理衣衫才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托马,观月睡眼朦胧,还是半睡半醒的状态,整个人几乎是站不稳。
“起那么早干什么?天才刚亮。”看到敲门的人是托马,观月有些起床气。
托马一脸着急,“快点起来吃早饭,一会儿有重要的事情要办。”
观月没再继续问,重新关上门,快速换好衣服,用最快的时间洗漱。
吃过了早餐,观月才从绫华和托马口中得知。
松浦家的大小姐松浦真衣于昨晚天黑后去世,葬仪师在为她清洁身体穿上寿衣时突然就复活了。
在现场帮忙的人都吓了个半死,复活的松浦真衣穿着一身寿衣跑出了家门,不知所踪,勘定奉行派人搜寻了一夜仍未找到她。
只能趁天刚亮就去天领奉行报案,又到神里家求助神里绫人从社奉行派了一些人手去帮忙搜索。
幕府本来还想把事情压下去,结果过了一个晚上,松浦真衣一直没被找到。
现在整个鸣神岛已经闹得沸沸扬扬了,怎么离谱怎么传。
有说松浦家家主觉得病恹恹的女儿是个累赘,趁她没死就帮她办理后事,她醒来后害怕被父亲伤害直接就跑了。
还有人传松浦真衣是回光返照去见自己心爱的男子。
外面的晴空万里,艳阳高照,镇守之森里雾气蒙蒙,光线很暗。
观月和托马还有绫华带着社奉行的人在影响山一带搜索,找了一个上午也没半个人影。
观月多少有些疑惑,这松浦小姐是不是没死透就被当成尸体来对待了?但即便没死透复活了,刚醒来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