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板凳30钱的本,5钱的利给你吧,后面买不买得出也不一定,能卖出去也是时妹妹的本事,20张凳子一共700钱。我先给你。”
简时在一旁听着,脸比苦瓜还苦,这债务源源不断啊!
她暗自计算了一下,存了几个月才存了900多钱,可是欠的债大概就有4000多钱,再加上这凳子……
如果哑了,更不好出去倒买倒卖,靠挖药能赚得了多少,又不是回回都有黄精。简时越想心越凉,脸色也越来越不好。
何木匠瞅着简时,也是个可怜人呐。摇摇头,只收了六百钱。
叹气道:“剩余的,留给李娘子吧,后面的凳子我就不做了,木板也不够,最近定棺材的人多,棺材做不及,听说有些人都是直接用草席卷了就埋的。”
何木匠一走,吴大夫和陈力的脸就沉了下来。
陈力犹豫了一刻钟,终是开口道:“还有一个消息,我不知道当不当讲。”
简时白了他一眼:“当不当讲你都讲了,还问什么?有屁快放!别老是吊人胃口。”
楚清清和吴大夫没说话,只眼睁睁地看着陈力。
陈力托着腮,清了清喉咙道:“浅河乡好像有情况。”
吴大夫没好气道:“用你说!何木匠都说了那边死的人很多,棺材都做不过来了。没情况会死人?”
陈力慢慢说道:“我的意思是,浅河乡好像有传染病。我听到那人对县令说的,让县令派人过去调查清楚,要是确实有传染病就要阻隔浅河乡与外界的交流。”
吴大没再说话,他心里早就有了猜测,陈力的话只是印证了他的想法。
“浅河乡在哪?离这里很近吗?”简时问道。
“不远,陈家村在深溪乡,浅河乡就在旁边,还记得屠夫阿牛么?他娘子就是浅河乡张钱村的。”
简时听着总觉得怪怪的,不满地纠正道:“阿力兄,你就说是阿牛哥的老婆,不然我老觉得自己吃亏了,出去大家都叫我娘子,这未婚的是娘子,结婚了又是娘子。”
陈力顾着说,也懒得跟她争辩。
楚清清却憋不住,“为什么叫老婆?”
简时胡说道:“相伴到老的婆娘,简称老婆。这样好区分些。”
陈力无奈说道:“别把话题岔开,我好不容易才酝酿好的情绪,被你一打岔,没了。”
简时:“你爆个料,需要什么情绪?能不能干脆点?”
陈力:“我说完了。”
简时一口气哽在喉咙里,“你说完了?你说什么了?”
楚清清补充道:“浅河乡可能有传染病。”
简时不解道:“然后呢?跟我们有什么关系?”
吴大夫说:“目前看,没什么关系。”
简时又冲陈力说:“那不就得了!跟我们没关系啊!你这消息没有存在的意义。”
吴大夫扭过头又瞥了一眼简时才说:“目前没关系,长远就有了。”
简时啧了一声,抗议道:“老吴,你能不能别老是讲话讲一半,喘口气再说另一半呐!你们这样聊天,我觉得很心累!”
陈力无力地说:“你用脑子想想,要是浅河乡的传染病控制不住会怎样?”
简时道:“会传出来咯,那怎么办?我们收拾收拾,趁夜黑风高赶紧跑路?”
传染病控制不住,我能怎么样?我又不会治病!
简时想着,咦?治病?吴大夫会啊!
吴大夫正愁着,抬头就见简时阴森森地看着他,“哎呦,吓死我了,你这么阴森地看着我干嘛呢,我又不欠你钱。”
简时道:“你会医术,浅河乡正处于危难之中,你是不是应该自我牺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