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清一脸茫然地领着简时往城门走去,还没弄清楚发生什么事呢,人已经在路上了。
“时妹妹,你今天做什么了?我还没见过他如此生气的模样。”楚清清小心翼翼地问。
简时回顾了一下今天的所作所为,面色如常道:“没做什么啊,就是毁了他几块樟木板子。”
楚清清一听,的确没啥问题啊!樟木一般用于制作箱箧,吴大夫家不缺啊!其次就是用于女儿的嫁妆,吴大夫也没女儿啊!
“你再想想,没别的事儿啦?比如,今天有没有碰他什么东西?有没有拿错什么烧火了?”仅仅为了几块樟木发这么大脾气,真不至于啊!
简时睨了一眼清清,斩钉截铁道:“没有!我就只是拿了菜刀挖了他的樟木头。”
清清喃喃自语:“那不至于啊,那樟木取回来许久了都没用,一直丢院子里晾着呢。”
简时恍若未闻,继续说道:“阿姊,能不能别再提烧错柴的事了?我不就刚开始没认清柴和牛大力嘛,也就烧了那么两根,那老吴三天两头就提这事,再说,他不也说了从我月俸里扣钱了么,还揪着不放。”
楚清清皱着眉看着简时比划的那两根手指,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随后还是把话憋下了。
“阿姊,你在想什么呢?”
“时妹妹,你别跟吴大夫怄气了,你已经毁他不少东西了。。。”楚清清低声说道。
“什么?我哪有?”简时奇怪地看着楚清清,不是两根牛大力和几个碗几个锅么?还有别的?我怎么不知道!
“那个…你前天引火用的那团青青的丝绒……”
楚清清话没说完,简时就已经满脸惶恐:“那玩意不是艾绒么?不是引火用的么?”
“不是的,那其实是茵陈,我们这很罕见的一种药,你烧掉的那一团还是吴大夫托人从外地采购回来的。”
“完了…吴大夫要是知道这团丝绒被我烧了一小半估计要打死我了。”这回轮到简时愁眉苦脸了。
“药物有很多相似的,你别乱碰了,膳房里的东西千万别烧。”
“可那茵陈就是在膳房里的呀,簸箕装着就放柴堆上,我顺手就烧了……”
楚清清:……
这还真不能怪简时,吴大夫经常拿药材去烘,烘完了就放膳房里晾着,这茵陈估计就是忘记收了。
还未等楚清清出声安慰,简时就自我调节好了,“算了,烧都烧了,回头向老吴道个歉,该多少赔多少吧,谁让我手欠!”
“你能这么想也挺好的,不过,你要去棺材铺做什么来着??”楚清清这才想起问出门的主要目的。
“我也不知道啊,我想做一张凳子,让老吴帮忙备一下工具他就把我赶出来了。”简时一脸愕然。
“阿姊,吴大夫为什么让我去棺材铺?他这是让我去死的意思么?”
楚清清戳一戳简时的脑袋,无语道:“他是让你去找木匠!”
“别的地方没有木匠吗?怎么去棺材铺找,怪瘆人的。”简时暗自撇了撇嘴。
“你说对了,别的地方还真没有。这木匠活又不好做,哪是到处都有的。”
“怎么不好做?我都会呢!”简时嘟囔了一句。
楚清清不信道:“你什么时候学会做木工活了?”
简时顿感说错话了,“没有,我不是说我会做,我是说我见过凳子,我大概知道怎么做。”
楚清清没再理会简时,她脑子里奇奇怪怪的主意太多了,见怪不怪。
何家棺材铺在城门边上,拐了几个小巷才到。周边冷冷清清,木材堆满了整个店面,几个崭新的原木色棺材整齐地码在一旁。
要是不计较,这其实就是一家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