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妇,就是民妇的再生父母,不管是赐名还是做牛做马民妇都没半点含糊的,姑娘不嫌弃就让民妇跟着你,民妇针线活不行,做饭打水扫地这些还是没问题的。我丈夫是个憨厚人,有把子力气,砍柴打架护着些姑娘应该能胜任。”
安然叹气“可我也是被人捡回来的,吃饭穿衣都是人家的,哪有钱使唤你们。”
董氏眉头紧锁,思索一瞬提议道“要不,民妇卖豆腐养活姑娘?”
“你想卖豆腐?”
董氏点头“我俩做了三年豆腐生意,如果不是赶上荒灾,今年都能盖新宅子了。”
安然当即决定,拍手道“行,等找到你丈夫,我出钱,你俩出技术,咱们整个豆腐摊。”只要能挣钱就行,苍蝇腿也是肉,更何况董氏顶着亲妈的脸,不管怎样都不能让她流落街头。
第二日天未亮,趁文焘言没上值之前敲开卧房,甜甜一喊“哥哥,起来没?”
文焘言装束整洁的站在床边不悦道“起不起你不都已经进来了吗,说吧,这么早起来有何急事。”
安然不理会对方的臭脸,笑的像个太阳花一样拽着文焘言的衣袖小声道“哥哥,我昨天捡回来一个女人。”
文焘言点头“所以呢?”
“我想留下她。”
文焘言理所当然道“你身边没有随侍婢女,就留她做婢女。”
安然不悦嗔道“不要,她和他丈夫以前做豆腐生意的,等找到她丈夫,我要出钱和他们合开一家豆腐坊。”
迂腐的文焘言本想一口回绝,话道嘴边却收回去了,转而道“此事容我思量思量,若这夫妇二人是诚信可靠能干之人,我自会支持你。”
安然嘿嘿一笑“所以,哥哥,到时候你要给钱哦,离开豆腐坊还有些日子,够你凑钱了。”
文焘言嗤笑道“所以,你一大早来就是来找我要钱的。”
“看破不说破,给人家留点面子嘛。等我以后赚钱了会加倍还你的。”安然假装害羞撒娇,心里已经对自己的行为大大的恶心了,28岁的灵魂却装小姑娘说嗲音嗲语,真是恶心到祖宗那去了。转而问道“哥哥,你昨天去查案子怎么样?有收获吗?”
文焘言一脸平静道“此案已经移交到河东郡了,我去只是补录文书证词,并非查案。”
安然盯着对方看了一瞬不解道“明明人死在了咱们这,要移交也是应该移交到京兆尹,为什么要转到河东郡?”
文焘言一个脑蹦弹在女孩额头“官场之事少打听,我要去当值了,你赶紧回去睡觉吧,黑眼圈都出来了。”
安然佯装生气手捂额头,低头看到文焘言腰间多了一配饰,是黄金铸成的小笔,长约三寸,笔尖锋利,笔端雕刻一朵极小花朵,甚是精致,与文焘言穿着和现在的职位格格不入。安然指着黄金笔赞道“哥哥,你这笔好漂亮,是金的吗?”
文焘言脸色微顿,将黄金笔解下放进腰间束带夹层内,揉揉安然的蓬松乱发宠溺道“喜欢日后也给你打一个。”说完径直走出房间。身后的安然盯着文焘言的背影,忽然心内有种不舒服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