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焘言昨日亲自去寻找井中尸的线索,顺着草间若隐若现的痕迹寻到一条宽河,站在河边迎着秋风眺望许久,河边一只跳跃的青蛙引起了文焘言的注意,这个青蛙叫声着急跳跃之快,不远处一条花斑青蛇极速游弋过来,直奔前面的青蛙,就在青蛇腹部收起要蓄势冲出去时,文焘言将一颗石子精准扔在青蛇与青蛙之间,青蛇吓的往回缩了一下,青蛙趁此机会快速跳走离开了青蛇的攻击范围。石子落进水中后,前有噗通声后面却隐约有撞击金属的声音,文焘言犹豫了一下,又挑了一块大些的石头扔在同一地方,闭眼静听,噗通声后是比之前略大的金属撞击声。文焘言仔细扫视四周,没有他人,找到一根粗些的长树枝,站在河边举树枝往水下探,感觉到硬物后,轻敲其表,手感与石头不同,似乎就是某个金属物。用粗树枝用力搅动河水驱走蛇鱼之类生物,脱下鞋子挽起裤腿下水摸索。
不一会文焘言皱着眉头从水中拿出一个铜制小铁盒,外表精湛的雕刻工艺说明这盒子出自大师之手,盒子并未上锁,文焘言再次环顾四周没人后,小心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只像笔一样的金色三寸小笔饰物。忽然一声‘啊’不知从哪窜出一个黑色蒙面人拿刀砍来,速度之快容不得文焘言反应,眼看刀就要落在文焘言后背时,一只羽箭飞来精准射在刀面上使刀偏了方位,‘呲’一声,刀砍在了文焘言身侧空地,文焘言直往前面跑,后面黑衣人追将上来举刀再砍,‘嗖’一只羽箭射在黑衣人脖颈处,黑衣人登时倒入水中掀起巨大的浪花。文焘言拿着铜盒往岸上直奔,刚刚上岸准备提鞋就跑,‘嗖’一支羽箭插在脚边地中,箭簇入土一寸可见力道之大,箭尾惯性作用来回急晃,文焘言吓的不敢动,环顾四周,一息又一息,没有人出来,文焘言轻抬脚欲走,又飞来一支羽箭拦住去路,一沙哑男生由左侧传来“公子,咳....咳....等等...”
文焘言不说话,紧盯声音来源处,不一会出来一个60岁左右发须花白,面色蜡黄,弓腰曲背,衣衫褴褛的老者,边走边不住咳嗽,似乎身患重病,实在不像会用这矜贵羽箭之人。文焘言知道此人并不是表面的样子,年岁老病但羽箭射之精准有力远超于普通士卒,甚至可与大内高手比肩。文焘言躬身行礼道“多谢老先生救命之恩。”
老者走到近前咳咳咳中艰难弯腰拔出地下羽箭,手抚白须虚弱道“我可不是什么老先生,不过一路过的猎户。”
文焘言躬身道“老先生说笑了,您对在下有救命之恩,莫说先生二字,即使尊您为父都是可以的。”
老者摆手“咳...咳...别罗里吧嗦的,救命之恩就救命之恩,要么拿钱还要么拿命还,咳...咳..在这唧唧歪歪的拽什么先生、为父,咳...咳...我可没那闲心和你扯淡都圈子。”探头看向文焘言手中的铜盒道“我看你手里的那盒子挺漂亮,要是真感激我,就把它给我,咳..咳..以后儿子娶媳妇,就当传家宝给新妇,显得我这做公爹的豪气。咳....咳...”
文焘言心思快速翻转:看来黑衣人与此人都是为争夺铜盒而来,那死于井中的曾永涛多半也与此物有关,只是不知谁是杀人方谁是同党方,不管哪一方今日碰到都对自己不利。这铜盒内的金笔看来干系重大,才会让这些人不惜杀人。眼下自己身份尴尬,不宜卷入无端是非。快速衡量后,文焘言将铜盒举至身前道“老先生说的是这个?这是我刚才无意中捡到的,既然先生喜欢,那就借花献佛赠予先生。”
老者伸手接过来,哆哆嗦嗦打开盒子看了眼里面的东西,紧盯文焘言道“咳...咳..前些日子你们抬走的死人查的怎样了?”
文焘言心中咯噔一下,寻思:这人怎么知道的,难道他就是凶手?脸上一副不解的样子道“老先生..这说的晚辈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