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他一勒缰绳,因为气愤腮帮子咬的一抖一抖的:“告示贴出去了吗?”
“报告大人!”他手下昂首挺胸,“现下各县告示都已经张贴出去,只要一发现安氏一族逃犯,我们必将他们捉拿归案!”
他从怀里掏出一份告示,策马飞奔啪地一声贴在城墙上,扬声道:“前武安侯安承起谋逆,我皇感念前三代武安侯的功德,仅仅是将其一族发配幽北,不料他们却中途逃脱,现令各地知州知县速速将其捉拿,任何有线索的人也前往衙门报案,必有重赏!”
崔景望着一动不动呆若木鸡的安承起,不快地一挥鞭子朝他抽去:“我说你这人怎么回事,让你滚是听不懂吗?你这愚民再来恶心我,我非得一刀宰了你。”
“听懂了听懂了,小人立马就走。”安承起被打了一鞭子也不敢还嘴,点头哈腰,马不停蹄地滚了。
程姨娘偷眼一觑崔景黑沉沉的面孔,也偷偷摸摸地拎着豆芽菜似的安顺山溜走了。
那低眉顺眼头也不敢抬的模样,活像是后面有鬼在追似的。
安沐夏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他们:“娘,我们跟着他们。”
安承起变化太大,人在崔景对面也不相识。
她们却吃好喝好,比之以往有灵泉加持,江兰朱眼角的细纹都淡化了几条,长得还比以前水灵了。
怕崔景利眼发现,安沐夏又让大家在身上抹了几层黑泥,撕了烂布蒙在脸上。
随之一牵小乖,溜之大吉。
她们可全是安氏余孽,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小姐,你说皇上派忠勇侯世子来抓我们,真不会把我们以逃犯论处吧?”阿喜惶惶不安道。
安沐夏却觉以现在各处动荡不安的态势,皇上必然是不敢触怒镇守边关的镇北军。
她眼珠子一转道:“你等我一下。”
她转身回去,嗖嗖爬上一棵大树,从空间里拿出望远镜。
清晰的字迹赫然可见,上面写着他们几个人的名字、籍贯、长相描述,还有一副肖像图。
只不过让人炯炯有神的是,那肖像图两只眼睛,一个鼻子,一张嘴巴,安沐夏愣是找不到和她的一丝相似之处。
果不其然,下面最后一行小字,只写着将她们速速捉拿送往幽北,并未提及其他任何惩罚。
这皇帝老儿,看来也不是全然愚钝的。
她回去将消息告诉大家,众人都为之松了口气,又跟在安承起屁股后面继续赶路。
或许是被崔景吓到,安承起拎着安顺山一步三喘也不敢停。
直到赶到一个村子,看到上面贴的告示,安承起才一蹦三丈高:“崔景那厮真是个黑心肝的,说的那么吓人,我还以为要人头落地了呢,结果就是要把我扭送到幽北,早知道就不逃了。”
程姨娘嗓子眼的一口气落下,顿时失了力气,瘫在地上哭哭啼啼道:“老爷,我都要饿死了,今天的沙子粥也没有打,今天我们去哪里吃饭啊?”
安顺山肚子也一阵阵火烧火燎,他瘪嘴哭道:“爹,我好饿啊,我要吃沙子粥。”
“吃吃吃,你敢吃那沙子粥,也不怕肠穿肚烂。”安承起腾地呼了他一巴掌,“崔景黑心肝黑心肺的,就他那去阎王爷那都能搂三斤银的贪样子,鬼才信他只能给我们吃沙子粥!”
他又骂骂咧咧一通,直将崔景骂的狗血淋头。
忽地程姨娘惊呼一声:“顺山,你怎么了?”
安承起回头一看吓得魂飞魄散,只见安顺山身子一软,一个倒栽葱往地上倒去。
一个健壮的身影比他们还快接到安顺山:“嘿嘿,我盯了半天了,现在才倒,今天又是一只肥羊。”
安沐夏他们赶到时,就见程姨娘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