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能鞭抽打,必得打足百鞭,遍体鳞伤气息奄奄而止,打身不打脸,打后不打前。受此鞭者最终都会屈服于它的威严之下,无求不应,谓之'万能'!”
白鲤二人听的目瞪口呆,恶心翻涌,连饺子都难以下咽。
“南袁竟有如此严酷的刑法?”
张伯轻摇了摇头:
“此乃江府宅院的家法,从创立后也只用过一次。”
白鲤心中隐隐不安,听着小花鲤接着追问:
“江府?是哪个奴仆受罚?犯了什么错?受刑后死了吗?”
此时一旁的江阮放下筷子,给张伯倒了杯酒,意有所指的说:
“张伯,你醉了...”
“哈哈哈,是醉了,老了老了,哎,姑娘来,吃块鱼,这还是早集上卖的活鲜鱼呐,尝尝尝尝~”
眼看着一条死气沉沉的红烧鱼块就要落在碗中,白鲤尖叫道:
“我不吃鱼!!”
张伯夹着筷子的手停在半空中,怔愣的望着白鲤。
白鲤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耳朵:
“对不起啊张伯,我只喜欢吃虾蟹,不喜欢吃鱼...”
热气氤氲的饭桌前,江阮抬眸盯着那个毛发惊悚的女子,感觉此刻似曾相识。
“那...”
“给我吧,张伯。”
一条鱼完整落入江阮的碗中,他吃鱼的样子像小猫一般,每根鱼翅都会挑的干干净净,年少的时候,青青不吃的鱼块,也都是落在他的碗里。
“呵,白公子,鱼可是好东西,鲜着呢,改天你可以试一试...”
白鲤呵呵苦笑道:
“还是算了,我们家族本就不喜食鱼,之前有人逼我吃,最后还为此打了起来。”
淮之抬起埋在碗中的头,来了兴致:
“竟有此事,男子还是女子?那最后谁输了?”
白鲤盯着在对面垂着头细细挑刺的男人,说道:
“男人,他输了,我将他的手划了一个碗口大的疤。”
听到此言,江阮果然猛的抬起头来,眼神警惕的审视着她,可谁知白鲤话头一转:
“然后那人就哭唧唧的告状去了,他母亲又给他揍了一顿。”
“是吗,哈哈,哪有这么怂的男人?那你们现在还在一起吗?”
江阮好似对他们谈论的内容没兴趣,继续低头吃鱼,白鲤飞快的扫了他一眼,不以为然的说:
“没有了,我只喜欢听话的男人。”
“额咳咳咳咳....咳咳咳....”
张伯忽然就呛到了嗓子,众人着急的帮他递水拍背,话题便就此遮了过去。
日暮西山,张淮之被他爹留下刷锅,其他三人与张伯告辞。因白鲤二人并没有出行工具,张淮之大方的把自己的马借给了她们回家。
淮之牵马出来的时候,见江阮正站在桂花树下,手中拿着几只折下来的桂花枝,笑道:
“二公子有心了,每次来都要给稚鱼姑娘折桂花,你是真的疼她。”
白鲤皱眉:
“稚鱼姑娘是谁?”
“这...”
还未等淮之辩解,江阮就接过他手中的缰绳,越上马背,驰骋而去。
“真是个不懂礼貌的小子!”
白鲤二人跨上马,向江阮的方向追去。
张淮之咽下嘴边的话,回头问他爹:
“你说你,又不是看不出来这俩人的身份,还引他们进来干嘛?尽瞎折腾~”
“不开窍的榆木疙瘩”,张伯轻哼一声,看向前方快并行的身影,转身笑道:
“我看你呀,就是癞蛤蟆的命,孤寡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