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
“…嘶…”
有人急忙的抓过她的手指,把烫伤的部位放在嘴边降温。
发觉那不是女子的手,姝宜脸上一阵尴尬。
“四…四指大哥,我没事的,就是烫了一下,我们在厄齐尔的时候也经常被烫伤,没啥大不了。”
那人微微怔动了一下,没有放开姝宜的手,低下头在她烫伤的部位温柔的吹气,不到一会儿,两滴滚烫的热泪掉落在她的手背上,姝宜像被泪水灼伤了一样,赶紧慌张的抽回手来。
“啊…擦点药吧,小姐,奴婢给你擦点药!”
小梨儿为了缓解尴尬,拿了药来在姝宜烫红的地方小心的涂抹,再让四指帮着完成了包扎。
姝宜心中疑惑尴尬,但小梨儿已嫁为人妇,她想开口询问又怕打破这么美好的氛围,索性开怀一笑,继续拉着他们要酒喝。
小梨儿不敢给她喝太多酒,就浅浅倒上两杯,待三人热酒下肚,喝着热气腾腾的羊肉汤,人都有了些迷离醉意,她才缓缓开口说道:
“小姐,我们这屋子里共有两间房…如若,如若哪天你不想再待在深宅大院,你可以随时来找我们,春天我们可以在院子里酿上桃花酒,夏天的夜晚可以扑萤火虫,秋天,秋天就种上小姐最拿手的茄子,冬天就像现在这样围在一起吃羊肉汤锅,小姐,梨儿…梨儿想说的是…”
姝宜怔怔的盯着小梨儿的嘴巴,只见它一张一合的说道:
“这儿永远都是你的家。”
姝宜眼眶酸涩,极力忍住不哭,眼泪却不听话的往下掉。
“我的家?”
“对,是你的家。梨儿自幼服侍小姐,小姐是喜是悲,没有人比我更清楚,梨儿会每天去静安寺里为你祈福的,但如若真有那么一天…你也不要怕,这里便是你的退路,我和四指永远都会在这里等你。”
姝宜发抖着用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这份患难情意太过沉重,她始料不及。暖意氤氲的锅炉旁,她紧紧的揽过小梨儿,像一个临时迷路的孩子那样哭,哭自己,哭蓦然间消失的亲人,哭她的美梦易碎,哭她的一切别离。
夜幕将至,姝宜收拾了情绪,便拜别了四指,与梨儿往那车走去。大雪纷飞,身后忽然传来匆忙的脚步声。
“哎呦,看我这记性,小姐,你的披风…”
有人在纷扬的大雪中把披风抖落开,艰难的将姝宜温暖的包裹在内,帮她小心翼翼的系好了带子,拂去帽子上的碎雪。这一连串的动作太过熟悉,姝宜一时不知在何处见过,忍不住问道:
“四指大哥,我们之前是否相识?”
那只手微怔了怔,随后在姝宜头上轻轻揉了一把,便转身离去,留在当地的姝宜依然疑惑不解的看向虚无的空气,直到小梨儿将她的意识喊回。
“小姐,上车吧,晚了回去就要被发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