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塌里侧。
胸口还是会时不时绞痛,他捂着胸口看着她的睡颜,嘀咕道:“若真的是与你性命相连,感同身受的话也是好的,只不过……”
话未说完,视线转移到小腹上,眼神复杂凝重。
怕自己弄疼她,便只能自己贴着她,将她的手握在掌心之中揉捏。
大概是他身上的味道和体温既习惯又熟悉,潜意识的朝他缩了缩身子,呢喃一声:“阿璟。”
胸口一阵收缩疼痛,但还是温声回答道:“嗯,我在。”
终是没忍住将她搂进怀中,下巴顶着她的头顶睡去。
白榆带她走时他是想拦下或者跟上去的,可是那会他已经快要压制不住即将涌上喉间的鲜血,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白榆背着她离开。
送走苏元鹤和晟王夫妇后,鲜血立即从他嘴角溢出,然后再忍不住吐了出来。
吓得齐衡和盛瑶月准备去把刚走的江太医和府医给带回来,却被他拦下。
他和江太医说明情况的时候,他便猜到了自己体内的蛊毒和她体内的蛊毒恐怕是连在一起的,自己受牵连都这般难受,可想她得有多痛。
等胸口舒适下来后,交代齐衡安排人去江州陈尔庸查查这蛊的事,随后回王府换了身干净衣裳紧赶慢赶的到了白府。
次日她是被热醒的,睁眼就看见他放大数倍的俊脸。
心中还有气,便转过身退出他的怀抱,谁知又被他一把捞了回去。
只听他黏黏糊糊的喊了句:“娘子~”
她浑身一僵,又转回去看着他,这句娘子让她产生了一种他还是个傻子的错觉。
当下就委屈万分,鼻间酸涩,眼泪跟断了线的珍珠似的往下掉。
“别哭,我在呢,不委屈了。”
她醒的时候他也就迷迷糊糊的醒了,她忍着抽噎的声音自然是听得见的,闭眼抱着她轻抚的后背,一下一下十分轻柔。
屋内情意绵绵,屋外忧心仲仲。
殷妈端着一早就熬好的补品到她门外时,白榆还坐在门前摇摇晃晃的睡着呢。
叫醒白榆让他回屋去休息,可白榆硬是不肯。
殷妈要进屋发现门从里面锁住了,白榆这才迷迷瞪瞪的解释说苏元卿昨夜过来了,不然自己也不会坐门口守了一夜。
她浑身是血的回了白家,姑爷又深夜过来同榻而眠,殷妈端着托盘的手直打颤,生怕那位金贵的姑爷不会体贴人,只顾自己来强的。
外面人越来越多,偏偏屋里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也只能在门外干着急。
终于在他们望眼欲穿的眼神中,屋子大门缓缓打开。
苏元卿看着门外站着一二十多人,一时愣住。
殷妈简单福身行礼后,直接进了屋子闻了闻味道,确定没那种特殊异味才下心来。
他自然明白殷妈这是在检查什么,苏元卿嘴角抽抽,这是把他当什么人了?衣冠禽兽不成?
这也不怪殷妈,主要是昨天她给白纤云换衣裳,发现她肩上的咬痕。
脑中自动脑补出自家姑娘被狠狠欺负了的场面,觉得这位世子姑爷是个不疼人的,只顾自己爽的人。
“少爷,少爷。”
白榆这会还带着起床气,更何况还看见了苏元卿,更是有气没处撒,烦躁道。
“怎么了!大早上的嚷嚷什么,阿姐还休息呢。”
守门小厮顾不上白榆高不高兴,讪讪道:“昨日那位许舟许公子让小的来问问,可否与小姐……”小厮偷摸瞧了一眼苏元卿,改口道:“可否与世子妃一见。”
“他怎么又来了?不是说了不见吗?”
“不是又来了,是压根没走。真是不怕死,也不怕本世子一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