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皇子,贸然提出这样的请求,未免太过轻狂!
夏兰溪没料到舒夫人是这样的反应,爱女之心溢于言表。
难怪,在舒羽砚失踪后,舒家病急乱投医中了政敌的奸计,最后导致整个家族的倾覆。
在原剧情中,舒羽砚出于少女的羞怯并没有如实告知舒夫人这个事实。
夏兰溪想了想,道:“母亲,我瞧着,五皇子不是那么容易放弃的人。”
舒夫人面色发沉,点头道:“我知道了。”
回到院子后,孙氏和舒颜都还未回来。
夏兰溪借着散步的名义,将院子里里外外仔细勘测了一遍,对地形熟记于心。
更重要的,并没有再发现头顶是红色光环的危险人物。
天色渐渐暗下来,舒颜一行人从外面说说笑笑的进来,其中还有一个清朗的男声。
陆宴容颜俊美、面如冠玉。
偏偏生着一双气势凌冽的瑞凤眼,让人不敢轻易靠近。
这会儿,他身着鸦青色狩猎纹戎服,华美的明光甲更衬得他身姿矫健。夕阳落在他身上,在肩甲上的虎头獠牙上反着光。
在他腰间,按着一柄覆着鲨鱼皮的长剑。
和谢安澜挂着的那柄象征着权利的精巧匕首相比,这柄剑可谓朴实无华,却是真正的凶器。
好一位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
他陪着舒颜一起进来,躬身对舒夫人抱拳施礼,道:“夫人见谅。在下正在附近巡逻,见到婶婶在此,便自作主张护送她回来。”
见到他,舒夫人面色舒展开来,微笑道:“既是一家人,原不用如此生份。”
贴身丫鬟上了茶水,舒夫人又留了他一道用晚饭。
陆宴打小就在舒府出入惯了的,闻言也不拘束,大大方方留了下来。
因院里都是女眷,他便吩咐侍从在外等待。
舒夫人当然也不可能让他们饿着肚子,便吩咐了田妈妈在院外摆了两桌,又送了些酒出去。
夏兰溪正等着陆宴。
他哪里是在附近巡逻,分明就是冲着她而来。
随着两人年纪渐长,见一面殊为不易。
然而,就算都在一个院落里,想要说几句话仍不容易。
舒夫人留了他用饭,他却因为是男人,只能在外面的院子里,由舒家大管家作陪。
她偷偷看着他,寻找着合适的时机。
系统实时发布了一个临时任务,让她给舒夫人斟酒。
我怎么没想到呢?球球你可是太好了!
夏兰溪在心里猛夸了一顿系统,搞得金属球格外不适应。
“母亲,”夏兰溪替舒夫人倒上一杯桂花酒,笑道,“您成日操持家务,难得出来轻松两日,女儿敬您一杯。”
见女儿如此妥帖,舒夫人哪有不应的?笑吟吟喝了。
接下来,夏兰溪又提议行酒令。
在座的都是家族里倾注心里培养出来的才女,个个锦心绣口。孙氏或许差一点,却也识文断字。
一时间,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夏兰溪瞅了个空,借更衣之名暂且离席。
她是酒令的发起人,自己却只浅浅喝了两杯。
奈何舒羽砚这具身体不耐酒量,只喝了这么点,脸上就浮起了红云,秋水一般的眼波越发潋滟。
出了房门,刚走了几步,她就被堵住。
陆宴长臂一揽,拥着她躲入走廊拐角的花木阴影中。
被他铁一般的手臂给箍着,夏兰溪心跳如雷,忍不住轻轻喘了一声。
陆宴一僵,低头就要吻下来。
两情相悦的甜蜜,可夏兰溪却来不及享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