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皇子逼宫啦!”
“五皇子造反了!”
柳依依身处的院落离街道不近也不远,能清晰的听到街上的喧哗,以及打斗声和厮杀声。
“人齐了没有?”白掌柜声音有些发颤,没想到最糟糕的猜想成真了。
“有人在哭!”柳依依侧着耳朵倾听,很有要出去一探究竟的模样。
孙明珂死死拉住柳依依,“如今保住自身就算是大幸,不要想着救人了!”
柳依依沉默点头,她自然知晓此事重要性。
“门已全部钉死,谁都跑不出去。”钉门的伙计弱弱开口。
“白掌柜,我们来了!”
白掌柜看着背了一背篓书籍的白术就来气,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医书。
“大家跟我来,不要出声,小心脚下。”白掌柜并没有进地窖,反而朝旁边的柴房走去。
今夜人不多,统共只有十人。白掌柜在前,一个健壮伙计断后。
在妇人的再三坚持下,柳依依和孙明珂一左一右的搀扶着她,倒也顺利的夹在队伍中间,没有落后。
“老夫人,你腿脚慢,还是走后面吧!”柳依依没好气的朝着又要挤上来的老妇人开口,要不是知晓她是妇人的婆婆,柳依依都得怀疑她是妇人的死对头。
“柳大夫!”老妇人被柳依依怼了几次,心里十分不快。
“老夫人,快别说话了,逃命要紧。”白掌柜在一旁帮腔,柳依依更是有恃无恐,老妇人则是生生咽下闷气。
待人都进了屋,白掌柜又让伙计将柴房门钉死。
接着,他才移开一堆干草,让伙计给他帮忙将地砖撬开。
一条不算拥挤的台阶显现出来,白掌柜还是第一个下去,众人跟在他身后,摸黑走着。
“老夫人,你先下去!”柳依依将洞口让开,拉着孙明珂和妇人等候。
“柳大夫,你们先请。”
“不敢,万一你在后面推一下,我们摔了没事,害了你媳妇儿肚里的胎儿就事大了。”
“柳大夫冤枉我了,我如何会做那样的事?”
老妇人表情极不自然,像是被戳穿心思一般。看着在前面等候的白掌柜,老妇人咬咬牙,迈腿下了台阶。
所有人都进了密室后,白掌柜点亮了两盏油灯,将密室里的情况照的一清二楚。
密室不大也不算小,和普通厢房差不多,里面只有一张简易的桌子和四张条凳,其余物品皆无。
时值仲夏,在石砖房子里也不冷。千鹤和白术坐在一处,老妇人独坐一凳,白掌柜和另外三个伙计分坐剩下两张长条凳。
柳依依将从柴房里扔下来的干草垛铺在地上,再把厚布担架放到上面,方便妇人休息。她和孙明珂,则分坐在多余干草上。
“白掌柜,你说这叫什么事啊?”一个伙计眉毛拧做一团,即使在密室里,他们也能听到外面刀剑交加的声音。
那种声音每响一次,众人就忍不住抖一次。
千鹤和白术到底年纪小,畏畏缩缩的靠在一起,颤抖就没有止住。只怕再过一会儿,眼泪就得下来。
“大家不要急,这间密室上头是小花园,通风良好,咱们在这躲个一两日不成问题。”
白掌柜心中有胆怯,但他强行让自己表现淡定,由此才能安抚众人的紧张与害怕。
“白掌柜考虑的周到,先前我们以为去地窖,那里长时间不通风,容易将人憋坏。”孙明珂立马出声附和,帮忙缓解众人情绪,“密室定是比地窖安全的,即使有人来,也未必能发现这么隐秘的入口。”
“孙大夫说的极是,当务之急,咱们不能乱不能慌。安心在这里面休息,等过了今晚再说。”白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