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多出来走走,临盆才不会受苦。”
说罢掩唇娇笑,一手撑着没显怀的肚子,一手搭着贴身大宫女,下颌微抬,趾高气昂与皇后擦肩而过。
待人走后,皇后身边气不过的宫女啐一口,“什么东西,拿她肚子里那坨肉恶心谁,早晚给她挖了。”
魏倾城深吸好几次,才逐渐稳定了情绪。
全依的话,的确刺到她了。
皇帝还是贤王的时候,二人也曾孕育出子嗣。
只不过那时候大业未成,薄晋渊还需要稳住花家,孩子没能保住。
是魏倾城心中永远的痛,她忍不住把痛苦归结到花柚身上,觉得都因为对方,害她没有保住麟儿。
得知薄晋渊打算对付花家,她比任何人都积极。
只等有一天把花柚踩到脚下,让她也尝一尝痛失至亲的滋味。
瞥一眼比她还要气愤的大宫女,唇边笑意加深,“急什么,涅槃是好,一尸两命者,比比皆是。”
“闯得过,才叫新生呐。”
宫女看到皇后笑容下,藏着得狠毒狰狞,非但不觉有错,反觉这样的主子,才是能笑道最后的女人。
指尖压了压额角,魏倾城对身边道:“回吧,这一闹,本宫心情更糟糕。”
米亦温已经识破她当年的谎言,得知花柚才是真正资助他的人。
这事儿近日里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让文武百官看尽笑话。
皇帝也知道了,却没来找她盘问。
忍而不发,才是真正的可怕。
事情一件接着一件,出来换个心情,也能好死不死遇上依嫔。
魏倾城正打算回宫,路过御花园某处角落时,被里面站着血糊糊的人,吓得险些跌坐在地。
看清楚那人血迹下的熟悉面容,她先慌了一下。
米亦温,怎么是他?
接着,脸上的惊恐慢慢转为了委屈,也不说话,泪盈于睫的咬唇看着前者。
米亦温一步一步从树冠后走出,看着魏倾城,冷笑:“娘娘没有什么解释与臣说?”
叹了口气,魏倾城拿出早想好的那套说辞。
“本宫认错了人,误把你当成本宫资助的人,他就住在你的隔壁村,名叫胡舟,丞相可认得?”
米亦温想了想,隔壁村真有个比他大三岁的秀才叫胡舟,认得说不上,点头之交。
魏倾城表情十分诚恳,“丞相不信的话,可以去查,你们同出自幽州平安镇。”
“本宫看完告示,误把他当成你,才会闹出一场乌龙。”
胡舟确有其人,不过是魏倾城自知瞒不住,买通得书生。
她是天盛皇后,不可能背负污点,总要给天下人一个合理解释。
米亦温表情古怪,也不知信或者没信,配合脸上干涸的血迹,有几分恐怖。
他撇过头顶上方的凉亭,那里隐约露出龙靴的一角。
又靠近魏倾城一步,双目灼灼,“你曾说倾慕于在下的话,也是乌龙?”
“实际皇后真正倾慕的,是名叫胡舟的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