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已经快马加鞭递到了京郊。
估摸天亮前,可以直送上早朝。
领军将领死亡,归属军机要事,奏折用得是八百里加急,可直达天听。
另一边的花家,日夜兼程,也走完三分之一的路程。
第五天早朝,薄晋渊还在看着百官斗法时,一封八百里加急,炸得他当朝喷茶。
脸色阴沉的看完,一把将奏折甩置文官之首的丞相脚底下。
送信兵跪在反光的金銮殿前,吓得以头抢地。
“王母娘娘,呵,不能吧?”
“收人不是地府的事,阎王怎么没来?”
事实如花家猜想,薄晋渊读完急报,被上面得胡言乱语气得不轻,当朝发飙。
身子颤抖的连连冷笑。
“郭副将好大的胆子,敢用八百里加急,给朕讲天书,他的脑袋不想要了吗。”
一语落,大手重重拍上扶手。
惊得百官呼啦啦跪倒一片,发生了什么事?
人人一头雾水。
哪怕新帝刚刚登基,边疆传来败仗消息时,也没见他气成这样。
喘了好一会粗气,薄晋渊逐渐冷静。
看着下方百官脸色黑到滴墨,“爱卿们也看看,我左翼军副将在奏折里都写了什么。”
米亦温遵命把奏章捡起,看完后的他,嘴角微抽的传给下一个人。
直到前列的官员传阅一遍,不少人直接笑出声,看到皇帝脸更黑,这才收声。
不问众卿怎么看,他像是气狠了。
攥着龙椅的手背青筋暴起,“好一个花家,不仅残害当朝三品将军,还敢蛊惑我天盛百姓。”
“好,好得很呐!”
“来人,给朕捉拿逆臣花家,带回京……”
“慢。”第一个出言阻止的,居然是皇帝一派的米亦温,他压制着抽搐的嘴角,皱眉跨出一步。
行礼道:“陛下,事情没问清楚就定罪花家,未免草率。”
武将队列中,金老将军也迈出一步,“丞相说的不错,奏折上只字未提花家,陛下从何推断?”
大长公主之子,敏郡王脚下刚要动,就被身旁的官员拉住。
对他微微摇头,以口型说,“再看看。”
已经有人站出来说话,敏郡王再插一脚,非但起不到帮助,还会火上浇油,引起新帝更大愤怒。
文武各有领头人出列,接着,是他们派系的官员,呼啦啦跪了一地。
薄晋渊怒极反笑,盯着下首米亦温的目光,像要吃人。
“那你们给朕说,敖将军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花家一到,不仅左翼将军死了,白城也乱了。”
“他花家是瘟疫吗,走到哪,祸乱到哪!”
他最近越来越看不懂这个丞相,明明是自己的心腹,最近却开始处处与他作对。
这人不是皇后一手扶持起来的状元?
莫非在什么不知道的地方出了岔子?
看来,下朝需要找皇后问一问。
“事有巧合。”米亦温道:“陛下,欲加之罪,只凭臆想就捉拿花家,实在不能服众。”